“太太还在卧房里。”
早就醒了,但是到现在还没起身。
时云州不由皱了眉,又问了几句向箖的情况。
快靠近卧室的时候停住了脚。
扯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闻一下气味。
他刚从宴会上回来,身上沾了很多烟酒气。
而且他自己也喝酒了。
向箖正是对气味非常敏感的时候,有一点奇怪的气味,都会让她身体难受很久。
于是时云州先回了他之前住的那间保姆房。
洗完澡,刷完牙,换好干净衣服,才去向箖的房间。
他进去的时候,向箖正在不怎么舒服地、昏昏沉沉地睡着。
这屋子里本来专门摆着几样果香浓郁的水果,所以房间里有一股清甜的果香气。
时云州中午离开的时候还有,这傍晚回来,水果已经撤出去,已经闻不到那股气味了。
红姨还在房间里陪着向箖,一见时云州,立刻站起来。
但怕打扰向箖,没敢开口说话。
时云州看看正背对着他,蜷缩在被子里的向箖。
一张小脸呈现出可怜的苍白之色,睡梦中还蹙着眉。
时云州轻声:“怎么还在睡?”
红姨:“太太说今天身上懒得厉害,午睡后就精神了一会,又难受起来,不想走动,后来说想躺一会,就睡着了。”
时云州:“怎么不摆水果了?”
红姨:“中午吃水果吃得不舒服,又吐了两次,就再闻不了那个气味了。”
红姨说着就想叹气。
好不容易这几天能吃得下一点水果,现在又连水果都不能吃了。
时云州:“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红姨离开后,时云州坐在床边,手指梳进向箖的发间,帮她轻轻地揉捏按摩起来。
天色已经暗了,不能再让她睡了。
否则晚上又说不定怎么难受。
时云州一开始帮她按,向箖就配合地翻过身来。
时云州便不由的笑了。
时云州:“不能再睡了。”
也上了床,把向箖揽到怀里来,让向箖靠在他身上,然后帮她轻轻揉按太阳穴。
好好地帮她按一按,她会舒服很多。
向箖:“我没睡。”
可能睡了,但时云州刚才说话的时候她就醒了。
时云州:“怎么不接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