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州坐下后,牵过向箖的手道:“我来处理就可以了,你在家呆着,哪都不用去。”
向箖:“你不让我去?”
时云州:“只要你愿意,我巴不得用我能用的所有手段,向别人炫耀你是我太太。他们不配你赏这个面子。”
向箖给时云州挖了坑,但是时云州并不跳。
向箖捏着心尖上一点酸胀,只好有些含糊其辞地说:“沈爷爷说过,希望我们以后相互扶持,有福同享,风雨共担。”
沈老爷子在向箖逐渐长大成人的岁月里,完全充当了长辈的角色。
教她下棋写字,品今鉴古,教导她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
在那么长的年月里,老人家实在跟她说过太多话了。
至于有没有跟向箖说过,向箖说的这几句,时云州也不可能会知道。
时云州:“外公倒是常跟我说,我是男人,又是哥哥,凡事要多承担些。让我让着你,护着你,多照顾你。”
当然时云州说的这话,向箖也不能判定,老爷子是不是真的跟他说过。
时云州看着向箖因为怀孕,而被折腾得虚弱而没太有精神的样子:“现在走出这个房门,坐车,去陌生的地方,都对你是极大的挑战。”
他捏捏向箖的脸颊,又凑近说道:“你想想外面的食物,其他人身上的气味,吵闹的声音......”
确实向箖只是听着就难受起来,不由地皱起眉。
但她也并不是没有考虑这些。
时云州:“想要帮我是不是?”
却并没有从向箖这里等待答案,问完这句,他顾自笑了笑:“你因为他们让自己难受,岂不是要我气死?就不在乎我心疼吗?”
向箖:“......话真是都让你说了。”
她好像也是没那个气力跟时云州多说什么。
其实她自己也清楚,只是去参加个婚礼,能给时云州帮多大的忙?
只不过想到时家那一家子,想到又是时钧和卷土重来的邬颂华的主场,还有时云晟,何蕙......
想到时云州要独自去面对那些人,连个站在他身边,能维护他,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而且邬家也必定会有很多人出席。
很可能真正的时云晟也会隐藏在宾客中。
......
向箖能理解时云州为什么坚持不让她去。
就像她不放心他自己去一样。
但她现在确实,连她自己都需要人照顾。
也就不再坚持和嘴硬了。
时云州转头对佣人道:“你们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