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时云州这么姿态柔软的诉情肠,向箖的声音清醒冷淡得像是挟雨钻窗而入的夜风,一下把温柔旖旎的梦境给戳碎了。
向箖:“时云州,我真的想掐死你。”
时云州一直没盖被子,身体却不冷。
他怀抱宽阔温热,手臂结实有力,像茧一样把向箖包揽锁困着。
好像是向箖无论如何都逃不脱的臂弯。
雷声也轰隆隆地来了。
有一刻向箖心里生了倦意,好像这男人可以为她遮风挡雨。
但有些风雨本就是他带来的。
向箖还记得时云州说过,下地狱能找个伴的话,一定会带着她。
她身上好像已经被他绑上了无数条勾魂索。
这男人说的这种话,像是一点都不虚的。
听到向箖这么说,时云州扯起被子,给向箖盖上,又把人往怀里搂了搂。
暧昧似乎一触即发。
时云州像一座沉默的火山,低头吻了吻向箖的脸颊。
向箖却把脸偏开:“你不要碰我。”
推开时云州的手臂,拨开被子起身。
空气在凝滞中,时云州却还是捏住了向箖的手指。
时云州:“我不碰你。”
向箖:“明天我要去趟医院。”
抽出手走开。
好像突然明白了向箖意思的时云州,急唤道:“向箖!”
站起身来:“是不是......”
向箖:“不知道!你不要问。”
时云州正要靠近,向箖:“你不许过来!”
时云州:“好,我不过去。明天我陪你去。”
向箖咬牙,抬步走向了自己的卧室,关上房门。
一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等向箖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外面的世界还很潮湿,但带着热意的阳光已经洒进来。
打开房门,一眼看到时云州正站在外面。
时云州:“你醒了?”
他已经收拾整齐,沙发也已经收拾好。
不过他本人看着不大好。
眼睛里看得到红色血丝,应该是晚上没睡好觉。
时云州:“我做了早饭。”
向箖:“嗯。”
低下眼睛,从他身边走过,先走去卫生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