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箖现在的心情,大概很像那种到处找不到孩子,一家人快急疯了,最后却发现孩子正躲在家里捏泥巴。
当然像之前那样,她被时云州关起来,连通讯工具都没有,是没可能知道时云州出事的。
所以担心是她自找的。
就像这电话手表。
按说她不应该没事到时云州的房间里来,又是充电又是开通漫游业务,就为了拨个电话。
她拨通电话,应是狠狠发一通脾气,而不是先关心人是不是还好。
时云州后面说:“你能关心我,我高兴得很。”
刚才应该在电话里回他:“我关心你是不是活着,是怕影响我财产继承。”
可惜当时,向箖脑子里并没有蹦出这句话。
向箖又看向书桌,然后走过去把电话手表放回到上面。
本来电就没有充满,暂时应该不会再联系,就索性再多充会。
这么大一张桌子上,除了放在边角的台灯,就只放着这只电话手表。
只要向箖走进来,就会看到。
只要她用它拨出时云州的号码,就能听到时云州的声音。
向箖现在再看这东西,感觉就像踩中了什么陷阱似的。
就这样明显地摆在桌面上,好像生怕谁看不见。
向箖也不想再多猜时云州到底是什么用意了,只是想到把她的手机给没收了,为什么却无所谓让她拿到电话手表?
这样她不就也可以跟其他人取得联系了?
向箖便试着用手表拨打她的手机号码,果然,被呼叫限制了。
看来现在这个手表,很可能只能拨通时云州的号码。
充上电,向箖起身,再次离开了房间。
这栋房子很大,好在没有大得太离谱。
走廊也又高又宽,虽然看起来很铺张,但比起很多欧式建筑,也算奢华得比较内敛。
整体大概是回字结构,但是向箖并没有更多去参观,而是从时云州的房间出来后,穿过走廊,直接走下了楼梯。
楼梯本来应该是铺着地毯的,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地毯被拿走了。
所以现在这木质楼梯的漆面看起来还比较新,没看出明显的磨损痕迹。
正往下走着,向箖的脚步又小小停顿一下。
她想到之前任京他们说,如果不配合,就把她转移。
如果不是她已经获得了主动权的话,那她现在被转移,就是因为非常不配合,情绪上有很大问题,当然也可能只是在她自己房子那边遇到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