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梁旭,梁旭抱起手臂,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不多时,这两天刚被调过来帮忙的任京也凑过来。
他手心里托着一小捧咸花生仁,挖着肩膀靠在水泥廊柱上,对梁旭和常宥道:“你们俩惨了。肯定要跟我一样,变成临时工了。不过也挺好,我反正是热烈欢迎。”
常宥:“你是不是皮痒啊?”
王特嗤一声:“他就是一缺心眼儿,你跟他一般见识呢?”
任京:“......嘶!我这!”
常宥还是扑了上去。
任京急喊:“我花生米儿!”
常宥硬是掏空他一口袋花生仁才罢休了。
两人在院子里缠来缠去的时候,王特不客气地说:“跟两条狗似的。”
太阳一下掉进了树梢,天就开始变暗了。
除了酒店农家乐里的厨房和大厅里的电视,又到处都是安安静静的了。
外面偶尔有零星的鞭炮响。
突然时云州的房间里传出什么砸落的声音,守在附近的人立刻冲过去:“时总,您没事吧?”
被摔出的手机,躺在地上,屏幕都碎裂了,却还在嗡嗡地响着。
屏幕上还依稀能分辨得出“时钧”二字。
时云州:“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起身时,竟然踉跄了一下。
走到床边,解开颈下扣子,扯出衣服,摘下眼镜。
人像是躺下去的,又像是支撑不住,倒下去的。
他的确是累了。
其实只要是人,都会有倒下去的时刻。
晚饭的时候,王特和梁旭轮番来门前转了转,但都没有打扰他。
其实别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位心细、眼尖,当时就留意了时云州手上拿着的手术缴费单。
王特:“算了,双重打击,铁人也熬不住,让他歇会吧。”
梁旭沉默了片刻:“沈老爷子当年死得很惨。”
其实最早跟着时云州的,就是梁旭和任京他们。
王特稍晚一些。
有些事情,王特并没有亲身经历。
虽说他现在是贴身保镖兼私人助理,跟时云州的关系看着比别人更近些。
实际上,当年的很多事情,时云州都没提过。
特别是关于沈老爷子的死,更是一个字都没说起过。
两人避开别人,站在屋檐下抽着烟。
王特:“能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