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步地狱,右一步也并不是天堂。
有人竟在生死之间左右为难。
向箖就像中了什么蛊一般。
但理智还是让她慢慢攀爬了回去。
把冻僵的身体慢慢拽回来,走去床边,缠上被子,寻求生机一般把自己蜷缩了起来。
有人冲进来,但向箖没去看,没去管问。
很快她意识更昏沉,身体像浇过油一般烹烧起来。
没完没了的做梦。
梦见她从时云州的窗台上跳下,却扑通一声掉进了大泳池里。
她在泳池里喝饱了水,跑进一条长无尽头的巷子。
啪嗒啪嗒。
她一直以为她是穿着鞋的,是那种有带扣的小皮鞋。
但其实她可能是光着脚。
一边拼命跑着,身后却留下一串乌黑的脚印,把她吓坏了。
她也梦见向海穿得西装革履,特别像个人样,尤若正穿着婚纱与他站在一起。
时云州也在举行婚礼,和一个同样穿着婚纱的女人站在另一边。
沈老爷子还像从前那样,抓着把蒲扇坐在院子里,身边围着几个孩子。
向箖好像正在其中,又并不参与其中。
竟是想着,花园和菜园里好像又该除草了。
除草可以,抓虫不干。
......
向箖只是被冻坏了,得了一场严重感冒而已。
许久之后,出了一身大汗。
等她从潮热的汗湿中醒来,觉察到旁边有人。
时云州:“喝点水吗?”
她便像没有骨头一般,被时云州揽抱到怀里喝了几口水。
之后又躺下,很快就睡沉了。
再醒来时,睁开眼睛,感觉元神刚刚附体。
身体很疲惫,但精神很好。
才发现手上贴着封针孔的医用贴布,她应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过吊瓶了。
“向小姐,您睡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窗子都被窗帘遮着,光线很暗。
是红姨走过来。
向箖:“好多了。”
又问:“时云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