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不是死了。
死了她连死讯都不会收到。
向箖坐在病房外面。
向海现在正在昏睡中,向箖并没有要求进去看看他。
她已经看过太多太久向海形容枯槁生命垂危的样子。
就这样坐在门外,等着他醒过来。
郑疆:“大小姐,海哥不知道多久才能醒呢,您先吃点东西吧。”
向箖:“我还不饿,你们吃。”
郑疆看看她,没再劝,摆摆手,先让几个兄弟走了。
过了不知多久,大概天色早就黑尽了。
向箖的电话手表响了。
时云州:“在哪?”
因为已经很长时间没说过话,向箖轻轻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灌入说话的力量。
向箖:“今天没办杀青宴。”
时云州:“我知道。”
向箖:“你辛苦一天,先回家休息吧。我要晚一点。”
时云州:“在医院?”
看来时云州依然挺关注向海的。
向箖:“嗯。”
时云州便把电话挂了。
郑疆递给向箖一瓶水,向箖接了。
近一个半小时后,时云州和王特出现在走廊的另一侧。
他们二人朝这边走来,郑疆这边的人立刻就警惕紧张起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向箖的手表突然震动两下,冒出粉红色的心形泡泡。
而时云州的腕表上,也泛出可疑的粉色的光。
郑疆不由地看看他们两个。
这尴尬的功能,果然最好还是关了吧。
向箖心里想着这种莫名其妙的事,站起身,等着时云州走过来。
那粉红泡泡要冒十多秒钟才会停下。
郑疆示意他的人往后退退,看时云州走到向箖跟前,握住向箖的手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
这确是一句场面话了。
向箖:“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忙完,不好打扰你。”
郑疆过来打招呼:“时总。”
时云州:“向海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