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没有声音了。
向箖打开储藏室里的灯,又举起手上的锤子,冲门锁砸了下去。
一下接一下狠狠地砸。
她不相信钟采琼真的会做出杀人的事。
如果真的会,那就会吧。
人为刀俎,她为鱼肉,也没办法。
她还突然有点想笑。
她知道她现在特别想告诉钟采琼什么了。
那就是她长大了。
小时候的她,反抗的方式是伤害自己。
而现在,她早就学会为自己跟别人拼命了。
不知道钟采琼有没有在门外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
她只专注地对付门上的锁。
手上的泡又多了。
直到感觉又砸不动了。
辞旧迎新。
外面的烟花好像炸得更加热闹。
似乎是新的一年已经到来了。
酒吧的员工们私下议论老板会不会发红包。
裴轶又老规矩把向箖拉到一个新的红包群。
于欣甜和乔知乐她们都卡点发了新春祝福。
于欣甜无所谓什么时候给她回,她已经忙到不行了。
乔知乐有些介意,她还想跟向箖说几句抖机灵的话。
但因为知道向箖睡眠不好,担心是不是吃了助眠药早早睡了,又发一条信息询问后,见还是没人回,就没再打扰。
时云州他们为跨年开了场夜跑。
他们这边烟花和鞭炮都火力十足,相当热闹。
夜赛结束后,他看了眼手机,以前每天都要道早安晚安的人,如今是连句过年好都不给发了。
应一声洪炀的招呼,放下手机,喝酒去了。
向箖身体里感觉要烧起来,但又冷得受不了。
缩着身体,迷迷糊糊了一阵。
她感觉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
否则真的熬不了太久了似的。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把难撬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