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通过手机看着，她真的难以分辨，究竟谁真谁假。

宋斯未看见了她惊诧的表情，眯起双眼笑问：“怎么样？我没骗你，我说了，你外婆的东西就在我手里。”

“所以呢？你想怎样？想干什么？不如直说？”她努力不让自己失去理智。

宋斯未从花束里抽出那支粉色渐变色的郁金香来，眉毛一挑，一脸坏意地说：“我不想干什么，只是不像你那么在意这束花，也没花上多少钱，哪天看腻了，就一把火点了。之所以要告诉你，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一声，正品，在我这儿，免得你将来发现林立盎那里的是假的了之后，连真的在哪儿，怎么消失的都不知道。”

“你可真是够卑鄙无耻的，一束花，你真要是看腻了，收进储藏室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点了它，不就是故意拿此要挟我么？要要挟我你就直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她道。

宋斯未无所谓的点点头，将花一支一支抽出来，说：“其实你说得也对，既然你都已经明白了，那我想，应该也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嗯？沈小姐？”

“我不明白，你直说。”她手指攥得发白，恨不得将这手机捏碎。

宋斯未轻声一笑，“我耐心不多，希望你抓紧时间。何况，我相信，沈小姐，是足够聪明的。”

她怔着。

“挂了。”宋斯未挂了视频。

沈意窈烦得很，编辑了一条文字跟他发过去：你究竟想干什么？

等了很久，那头也没有回应，最后，她才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泡澡。

闭上眼睛靠在浴缸里想了好一会儿，她才打定了主意。

赶紧洗干净了，穿上衣服，然后跟何景谦开了视频。

这个点何景谦还在公园里面遛狗呢。

沈意窈看见他穿衣低调，最近好像生活一直都一个样，似乎再也没有去花天酒地过了，觉得稀奇，忍不住问：“时间还那么早，何二少没出去找人喝酒打牌，过丰富的夜生活啊？”

何景谦走着路，时不时看手机一眼，“遇得良人，突发奇想，改邪归正，往后余生，奋发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