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本来就只是玩玩而已，玩腻了就丢掉，这种事情你不是比我有经验？还需要什么为什么？”他皱着眉头，言语间已经有些不耐烦起来。

“正因为我之前经常玩女人，所以我能看出来，你之前对她从来就不是玩玩。”何亦程道。

“我吃饱了。”宋斯未不想再提起和沈意窈有关的事情，他永远不会忘了，沈意窈是如何决绝地抛弃他，选择林立盎的。

“你……”何亦程本想叫住他，跟他好好谈谈心，但他头也不回就走了。

何亦程叹气摇头，夹起碗里的一片胡萝卜说：“倔强，疏离，不讲道理，老宋啊，太过偏执。”

宋斯未去洗碗的时候，被人弄脏了衣服。

他回去休息室换了另一件白大褂，然后便趴在位置上睡了一觉。

一直到晚上，下班前何亦程跟着他去查房。

他在口袋里拿笔的时候，总觉得口袋被粘了个什么东西。

从病房出来，他才低头仔细看了一眼。

也才想起来，这件衣服之间被沈意窈偷偷拿回去洗了，眼前口袋边上的那朵白色郁金香就是她的杰作。

沈意窈之前是拜托何亦程帮忙把衣服偷出来的，所以他自然知道，这都是沈意窈为他缝上去的。

他双手一拍，夸赞道：“这谁做的，这么小的花勾得这么栩栩如生，真是心灵手巧啊，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

宋斯未倒是面无表情，何亦程的话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沉着脸大步去了护士台，“有剪子或者刀么？”

很快护士递给他一把刀。

他接过来，低下头抓住口袋，不做一丝一毫犹豫，对准那线缝果断隔了下去。

下一秒，听得一声咔擦声，那郁金香就从口袋上下来，掉在了地上。

宋斯未薄唇紧抿，脸色比今天窗外的天气还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