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确定他睡着后，她调暗了屏幕，关了手机声音，打开微信，就看见司凝半个多小时前发来的微信，一段语音和一张截图。

她把语音转换成文字：妈的见鬼了，这逼人莫名加我微信，然后啥也不说清楚，就把我一顿骂，骂我也算了，还骂我家人，偏偏对方是个小号，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沈意窈点开图片看了一眼，对方还真是用尽毕生经历把所有能用来恶心人的话都说了一遍，连带司凝的父母家人，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的那种。

就连沈意窈看了都气得牙痒痒。

她打字回过去：对方会不会加错人了？

司凝：不知道，我跟他发的微信，他视若无睹，根本不理睬，就他么骂我了，那速度快得我都怀疑，这是他妈复制粘贴好的话术来对付我的。大晚上的，看见这种东西，真恶心。

沈意窈本想说，是不是她最近跟谁发生矛盾了，但想想司凝那好人性格，根本不可能嘛。

于是又说：无冤无仇的，多半是加错人了吧，你把他删了，别把这事儿放心上，坏心情。

司凝：删他？呵，我直接举报加拉黑了。

意窈：干得漂亮。

司凝：宋斯未今晚又在你这儿？

意窈：嗯。

司凝：那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们了？（偷笑）

意窈：没，他累得不行，早睡了。

司凝：？？累得不行？你就不能体贴人家一些？

意窈：人家是医院工作累的，我可没有不体贴哦。

司凝：行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先睡了。

沈意窈放下手机，透过窗帘看着窗外的月色，突然困意上头，抓着宋斯未的手，也跟着睡了过去。

隔天一早，刚刚六点，天还没亮，宋斯未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