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五六十的女医生看了她的病历,说,“哎呀,你不要输这种液啦,都是激素,对你不好的。疼你就让它疼,又没关系的,我自己一生都是这个病,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好很多。”
那时她处在发作期,疼的就像那天去求何景谦签约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说:“医生,我真的疼得不行了,我还有工作,你就帮我输这一次,下次我不输了。”
医生说:“你工作就工作啊,让它疼呗,实在不行,你去买这种中成药,医院里没有,你去外面药店买。”
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拿着医生写的药名,顶着七八月份的毒日头,把附近的药店都跑遍了,也没买到。
她不得不又回去医院,跟那个医生说了半天好话,那医生也才开了几片去痛片给她。
再后来,她又去了一次大医院,挂了一次专家号。
医生按她的描述推断是神经性头疼,不需要特别的检查,她自主要求做了个脑部的核磁共振,最后结果,确实跟医生说的一模一样,没长东西,就是疼。
医生说:“发作的时候,能熬就熬过去,实在熬不过去,就吃一点布洛芬一类的止疼药。”
她问:“医生,我这病,是不是治不好?”
医生想了想也只说了句:“保持心情舒畅。”
她在网上也查过很多关于这个病的资料。
只是怪自己投错胎,到了这样的家庭,才会从小活在紧张恐惧中,一样的病,她症状却比别人重很多。
旁边手机响了起来,她拉回思绪,把药放回了原位。
最近每次发作都吃了止疼药,今晚,她想熬一熬。
是宋斯未的电话,她接起来,坐到飘窗上,看着窗外,装作无事,诙谐轻松的语气称呼他“宋医生”。
她还想撒一撒娇,所以特意拖长了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