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讶异,抬头,英俊的男人靠近。
贺淮宴俯身,手指摸了摸杯壁,沉声道:“凉了,我去重新给你倒一杯”
南婠闻到空气浮动的淡淡沉香烟丝味,看来警察来找她做笔录的时候,男人应该在病房外是等了有一会儿。
贺淮宴把杯里调好温度的热水递给她,“我刚刚在三楼电梯碰到了熟人”
南婠道:“谁啊?”
“邵家人,邵老太太和邵斯年”
男人边说修长的手边抚弄她的脸蛋,深眸紧紧盯着。
“哦”
南婠不太关心邵家人的事情,急着说另一件事,将脸蛋的修长大手撇开。
她嗔怒道:“都怪你同意了,我还想着出院了便动身去湖塘镇找陆永良说留下来的东西,现在好了,白外婆让我出院就去白家公馆住,多耽误时间”
贺淮宴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揉了揉她的脑袋,“东西我让徐助亲自去找了,你放心,去白家公馆,我陪你一起住”
顿了顿,他接着道:“视频我二哥那边帮忙加急读取出来了,但不是个好消息,画面受损严重,可能做不了证据。估计当时厂房里,应该是装了干扰器”
南婠闻言垂眸,无声无息的。
她自知即使拍到的画面清晰,但孟岚蕙这个人狡诈得过分,戴了面具遮掩,视频自然也证明不了就是孟岚蕙本人。
……
南婠住院的事情瞒不住苏丽秀。
新闻很快报道了在澳城某个水泥厂楼层发现了一具自杀的男尸。
苏丽秀原先没想到这事与南婠有关,见她电话十几个小时都打不通,冷汗频频冒着,预感她是出了事,便让南嘉文问了下她是不是在贺淮宴那。
贺淮宴不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替南婠隐瞒,直接说了出口。
南婠醒来的当晚,苏丽秀便急匆匆来了澳城。
苏丽秀眼眶蓄满了泪水,怜爱的看着她,“婠婠,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的怕,孟岚蕙那个人太狠毒,绝对是想连你和你爸一起杀掉,就像当年对清钰和你姐那样”
苏丽秀说完,叹了一口气,“新闻里说的,你爸真的是自杀吗?”
南婠表情有一瞬间僵硬,眼底划过一抹哀色,平静道:“嗯,陆永良死在了我面前”
苏丽秀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去安抚南婠,最后只是抱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