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不知怎地,在贺淮宴怀里那点困意愈发重了,往他臂弯蹭了蹭,伸手去关掉了台灯。
她含糊不清道:“我去哪都不会是出国,案件没结束,我还得待在国内,随时配合等传唤”
猛地想起脚链那档子事,她补充道:“你别想着给我又装定位器,我去的地方是和甜甜一起,黔城安陵县葛家村那边”
贺淮宴闻言骤然一怔,顿了顿,“你是要查葛辉,太危险了”
南婠眼皮重,闭了眼,闷哼了一声。
“能不能别去,查他的方法还有很多,他这些年在生意场的事不光彩,想掰倒这个人不会很难,他一倒,孟岚蕙没了支撑,你在报仇不是易如反掌”
话毕,南婠半晌没吭声。
他垂眸,才发现女人睡沉了,刚才去卫生间洗了脸,重新漱口,冲减了烟味,就是想亲亲她,这下只能亲额头。
……
翌日清早,佣人来敲门,瞥见贺淮宴从南婠的房里出来,吓慌了。
毕竟贺老太太在的时候,男人也没有和谢婉柔待过一个房间睡。
心想着南婠这样撩人又万种风情的女人,像狐狸,果然有颠倒男人的本事,何况贺淮宴正值血气方刚、精火旺盛的时候。
佣人看了眼隔壁房早早醒了的施桑榆,也不知她听到这边难以启齿的声音没有。
这贺家掌舵人的太太,不到最后一刻,根本不知道花落谁家。
谢婉柔当初在男人这,疼爱不少还有贺老太太支持,不也没娶成。
南婠好整以暇后,看门口的佣人盯着房间里面在发呆,估摸是误会贺淮宴昨晚在这间房里和她做了什么,她也懒得解释。
贺淮宴昨晚倒是规矩,没雷池半步,抱着她睡,想来也是怕弄出动静隔壁的施桑榆听见太尴尬。
可帝景苑那次,施桑榆为什么走了她不得而知。
晨起刚醒那会,贺淮宴的手是落在她胸脯那的,她羞赧得脸颊发烫,“早上佣人都醒来了,趁着还没来敲我的门,你快回自己屋”
“你是我未婚妻,我睡在这,不是很正常”男人吻了下她莹白得像玉脂的肩,喉结微滚,“还是你怕你叫出来”
南婠一噎,推搡了他,下床,“我只是答应你挂个名分,算不得未婚妻”
随即去了刷牙,水龙头调到开了温水的方向洗脸准备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