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南婠按照约定的时间打了车去季氏大楼找季琛。
季琛告诉她,他晚上得在公司忙一阵,第二天早上还要赶去深城,如果有很重要的事,不介意的话来他办公室找他。
彼时南婠还不清楚,身后有辆车紧紧尾随一路跟着。
车上驾驶位的女人面容枯黄,瘦削得脱了相,手臂和大腿的皮肤还有几处溃烂。
姜安安从贺氏码头货运仓库逃了出来,她趁机敲晕了看守的一个男人,在他身上搜刮出几张港币。
还意外搜出来车钥匙,她没起疑怎么轻松逃了出来,一路开去了南婠的旗袍店。
她原先是想把车直接撞进去旗袍店,大不了和南婠同归于尽。
贺淮宴不是爱南婠吗,她偏要杀了这个女人,这段时间被关押在那个满是尿骚味的仓库,吃喝拉撒都在那,她人早就濒临奔溃发狂。
南婠下了车,手机弹出季琛的消息,【婠婠,你到大楼了吗?我提前忙完了,现在过去接你】。
南婠随即拨了电话,身子背对着马路,“我已经到了,你把车开出来吧,我在大楼正门这里等你”
季琛道:“好,你问我关于孟岚蕙原名的事,我突然想起小时候隐约记得外公那有存底的领养资料,一会儿我带你去孟家老宅翻翻”
然而话音落下,他并没有听见电话那头南婠的回话,“喂?婠婠,你在听吗?喂”
南婠原本举着手机在耳边,倏然被人从背后一把夺走,下一秒,她察觉到腰后正被一把尖刀抵着。
身后的女人发出沙哑的声音,“南小姐,好久不见啊”
冷风穿插,空气里有股难闻的馊味,还夹着尿液的体味,她顿在原地,这声音有点耳熟。
南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是谁?”
姜安安把南婠通话的手机摁了挂断,随即藏入口袋,干哑的笑了一声,“你居然听不出来我是谁,南小姐,我是姜安安啊”
姜安安把刀藏在袖子里,大楼内值班的保安并没有注意到南婠这边危险的状况。
南婠眉头一蹙,“姜小姐,这么久时间不见,你没必要刚见面就对我动刀子吧”
姜安安把刀抵得更近,南婠想,要不是现在是冬季,穿着厚实的外套,这把尖刀已经划破她的肌肤了。
不过她倒是不恐慌,姜安安不是她的对手,拿着刀也能一个转身把她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