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宴面上沉着一层骇人的戾气。
虎爷匍匐在他脚下,七分求饶三分谄媚。
“贺爷,陆永良这个人当年欠过我赌债”
徐助端着盆玻璃碎片进来径自放到虎爷面前。
男人瞥了眼,嗓音低冷,“继续说,如果有一个字编的,这些赏你了”
贺津礼坐回沙发,闻言淡淡掀眼看了过去,“贺三,这里是万峰,别弄得太脏了”
“二哥,这些只是江湖手段,你权当看戏就成”贺淮宴挑眉道。
虎爷看着面前那盆碎玻璃,喉咙发紧,面色微僵住,“贺爷,我有陆永良签的欠条字据,不敢骗您啊”
话落,虎爷缓缓把当年陆永良的事仔仔细细吐露了一遍……
直到离开万峰时,衣衫内里都是冷汗。
上了一辆车后,顷刻瘫软下来,随即拨了个电话,语气恭敬,“他查到陆永良了,您看我还要不要继续?”
电话那头,音色不辩,“等我安排”
……
另一边,池修齐把贺淮宴让他处理谢婉柔私密视频的事从网上抹去,让传媒那边发了更大的新闻掩盖。
至于发布那篇微博的匿名者,他查到IP地址是在海外,等忙完的时候已是凌晨。
港城最近迎来台风季节,降温了十几度,湿冷湿冷的。
雨滴呼在玻璃窗外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着,响起了一个号码。
一个他没想过对方会主动打给他的号码。
还是在深夜,有点受宠若惊。
池修齐接起,勾唇一笑。
“你……能不能来趟我家,我手的疑似脱臼了,开不了车”女人道。
行吧,幻想破灭。
他本以为曲甜这个点打给他,是因为最近没找她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