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宁心内一沉，下意识看向林牧时。

“你认识她？”

她再次认真地问。

林牧时不是能欺骗她的人。

可看李清悦的模样，却也似说谎。

没等林牧时回答，李清悦深情款款的话，解答了何婉宁的疑问。

“牧时哥哥，十年前，京城部队大院里，你曾经急救过一个哮喘发作的小女孩，你还记得吗？”

林牧时想到自己十年前确实去过京城陈伯家。

而那一天，对自己而言可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是痛苦的、不愿再回想的。

“牧哥……”何婉宁心疼地看着林牧时。

她知道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牧时曾经在两人相拥而眠的日子里，诉说过自己的所有过往。

“十岁的时候，父亲在出任务的时候去世了，我和母亲甚至没能见到他的尸体。我们去京城他的战友家，领取了他的遗物……就是照片中的这身破旧的军装。”

那晚，林牧时给她讲自己随身携带的那张军装照片的故事，就是这个。

一件换洗的旧军装，成为了林牧时对父亲最后的记忆。

林牧时最终还是保持住理智，没有失态。

当然，他也想了起来，“我记起来了，你是陈叔的邻居。”

“不过，那都是小事，我母亲有小哮喘，我刚好随身带着哮喘药而已。”

“可是，为什么偏偏在那时我的病发作了呢，为什么在那时你刚好路过呢？”

李清悦痴痴地看着林牧时，就好像何婉宁根本不存在似的。

“牧时哥哥，这就是上天给我们的缘分，不是吗？”

何婉宁惊住了。

她从来没见过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

“李小姐，你勇敢追爱，我不反对，但是你不应该追求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这是不道德的。”

何婉宁压抑着心中的气愤，已经说得很委婉了。

没想到李清悦居然是个滚刀肉，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对她说道：“爱情的事，哪里有先来后到？”

“是我先遇到的牧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