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陈识月不解,“林序还有姐姐?”
林序点头,“我便是长姐养大的。”
他父母早亡,是长姐将他拉扯长大,后来为了从军,还挨了长姐一顿打,不过最后长姐还是退让了,毕竟就这么一个弟弟,不至于真的打死吧?
“我父亲早年投身军中,为霍将军麾下,后来战死沙场,母亲便带着我们姐弟二人回到了乡下,但路上遇见了山匪,母亲不慎摔下悬崖而亡,是长姐拉着我躲在了树上,堪堪避过。”林序叹口气,说起陈年往事,倒是难得沉稳了一回。
从哪以后,他便与长姐相依为命。
“霍家对我诸多照顾,在得知母亲遇害之后,派人清剿山匪,护送我们回家,还为我寻了个好师父,教授我学文习武。”说起这个,林序对霍青行尤为感激。
霍家对他恩重如山,这也是为什么,他对霍青行忠心耿耿的原因。
“后来我也就投军了。”林序笑道,“还是霍家麾下。”
如此,也算是子承父业!
“等天色再暗一些,你去走一遭。”霍青行道。
林序颔首。
“少将军,我总觉得这里的衙门……会不会也跟商家有所勾结?”林序低声开口,“咱防住商家,时不时也得防着衙门?”
若说县衙完全不知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不定是畏惧商家背后的靠山?”陈识月补充,“那我们就更得小心了。”
霍青行握住她的手,“你莫担忧,会解决的。”
林序出去了,现在天色还早,他得在城里溜达一圈,熟悉熟悉路径,等着夜深再化身檐下的鸟,到处溜达听墙角。
只不过,地窖里的境况似乎不太乐观。
到了半夜的时候,小姑娘起了高热,浑身烧得滚烫,即便陈识月为她施针亦成效不佳,这是惊吓过度所致,必定还有隐疾。
“她是早产的。”妇人心急如焚,“早些年大夫就说养不活,好不容易长大,我、我……”
陈识月深吸一口气,“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
难怪之前就觉得脉中不足,还以为是烟熏火燎所致,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一层。
“怪我,怪我!”陈识月一拍脑门,从随身小包中取出了一枚药丸,融于水中,快速喂进了小姑娘的嘴里。
小姑娘这会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喂食很是艰难,陈识月只能一点点的擦拭在她嘴里,“你扶着她的头,让她侧躺,这样能喝下药,只要能喝下去,就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