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沈星楼在看向两人时眼中都有相同的嫌弃,也不必厚此薄彼。
“你们两个白日做梦能不能有点数?谁我都不想要,谁我都不想跟着。”
“要说走,你们两个都应该离开,男子汉大丈夫要有一番自己的作为,而不是跟在我的身后,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两个吵得面红耳赤的人,在听到沈星楼这么说后,也全都蔫了下来。
他们忘却沈星楼不是普通的姑娘,不会因为他们的争执而略有羞涩,反而是极为厌恶。
林倦当下便反应过来,将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这么些年他喝过的药,受过的伤都是要比吃饭喝水更加频繁了,这点苦涩对他而言属实是毛毛雨。
可沈星楼却看的直皱眉头,在她给林倦详细把脉检查身体时,便发现对方身子还是有些羸弱的。
即使经过这么些年的锻炼,喝温补汤药的滋养,可能就是没有改变太多。
这一次受伤,恐怕要过许多时间才能愈合。
这样一想,让沈星楼也不自觉是有些担忧的,她如今既然从吴家出来。
那么便不可能轻易的回去,虽说吴老太一心都是为着她着想。
两位舅舅也对他甚好,可沈星楼心中还是略有忐忑的。
如今父亲的罪名并没有清除干净,跟着吴家已经是一层负担。
她若再跟上去,吴家的日子便不好过。
可自己若是在外面行医,不仅可以将自己悬壶济世的信念秉持下去,更能够增加见识。
待在吴家,左右两个舅母都会整天唠叨,让她嫁人。
这样一想,沈星楼眼中有了一抹清明试探的朝林倦询问。
“那之后你应当如何做,是暗中回到京城,揭秘福王的狼子野心,还是另有做法?”
听到沈星楼谈及正事,林倦也迅速冷静下来一张,脸上全是认真。
在皇宫中的日子,是他幼年时最为痛苦的。
每一个人都有十张面孔,说一套做一套,即使是皇帝嘴里说对他极为愧疚。
可这么些年林倦能够感觉到,皇帝越来越不将他当成一回事。
帝王所谓的愧疚,也不过就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