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青雁。”
青雁沉稳,武艺又高,由他护卫江岁华很放心。
“江伯父如今深陷泥沼,幕后把控他的人岂会容许他人轻易靠近江府,别说青雁,便是我也难有十全把握带着你的潜入江府。”霍重九好看的眉头蹙起。
江岁华却道。“我没说要带着青雁进江府。”
若不是鱼,即便在水里下满钩子,也不会咬钩。若是鱼,即便没有鱼饵也会毫不犹豫地咬钩。
现在江岁华不确定幕后凶手是否为将军府,将军府也同样在她身上拿不准主意。
她主动在江府门前晃一圈,幕后之人作为心虚,迟早露出破绽。
“那你打算以何种理由前去拜访见江府?江伯父可是给二皇子陵寝作壁画的主画师,又一路与萧大将军同行,太师府义女的身份,即便只是走个过场,也有些牵强。”霍重九神色瞳孔流露出一点玩味。
江岁华顿了顿。“霍府的义女没有拜访的理由,但将晚有。”
霍重九撕扯鱼肉的手指一顿。“不可。”
“将晚”画师的身份虽然合情合理,但到底只在京城活跃了一个月,横空出世的天才本就遭人嫉妒,若在这时自爆身份,那江岁华要面临的压力不仅是幕后之人,还有无数同行的嫉妒与陷害。
尤其是在还没有确定幕后之人的情况下,将这张底牌暴露,便是多一个可供对手攻击的破绽。
“将晚”这个身份,在京中的确出名,但要作为安身立命的护身符,这点知名度还远远不够。
“霍府义女不行,霍府公子难道不可以?”霍重九勾唇。
江岁华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明面上他们现在可是正经兄妹,都是霍府的公子小姐,有什么不一样。
霍重九像是能听见她心中的疑惑似的,语调意味深长。“醉酒闹事、街道纵马、招猫逗狗、上房揭瓦这些我做得,你做不得,这便是我与你的不同。”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
“一个被偷走了钱袋的醉酒公子一路驾车追查小偷,不小心追到江府门前,既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闯一闯江府,又能借此让江府暴露在百姓的视野之中,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跟话本子说书似的。
听完霍重九的法子,江岁华脸上的神情从震惊到怀疑再到的犹豫最后到肯定,她不得不承认跟,这法子荒诞中带着一丝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