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做他的女儿是件很无可奈何的事。

苏永泰竭力克制着心头的怒火，少顷，开口，“你出府之前，是不是去过沈姨娘院子？”

自离开沈姨娘的院子后，苏永泰就催促着管家将府中之人聚集到一起，包括伺候苏紫玉的下人。

询问一圈下来，府中有不少人瞧见，就在沈姨娘出事前不久，苏紫玉带着自己的丫鬟离开了苏府。

甚至还有人看见，她在离开的前蹭去过沈姨娘院子，行迹非常可疑。

苏永泰的话将苏紫玉问的一愣，她不明白为何突然将话题绕道了沈姨娘身上。

但想到他娘整日独守空房，以泪洗面，她的双眼就愤恨起来。

“是啊，去过了，怎么了？她死了不成？哈哈……老头开眼呢……早就该死的……”

“啪”

突兀的响声，生生打断了苏紫玉尚未说完的话。

她像是行动不便的老者那般，缓缓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右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疼爱了她十多年的男人。

“你……竟然出手打我？！”

话音未落，苏紫玉眼里便续满了泪，衣服泫然欲泣的模样。

苏永泰的手有些抖。

可一想到苏紫玉的所做所为，在想她刚才目无尊长的话，他不后悔自己打了她这一巴掌。

收回手负在身后，苏永泰表情严肃。

“我不管你在外面如何飞扬跋扈，甚至你在外面捅的篓子我也可以替你摆平，但对自家人动手，我绝不容许！”

苏紫玉委屈的不行，眼泪终于包不住，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我做什么了？我贩卖唇脂也是想讨爹开心，就为这？你就动手打我？”

“你到现在还不承认？”苏永泰面色又沉了几分，“府里的人都看见了！”

“他们看见什么了？是看见我杀人还是看见我放火了？”苏紫玉大吼。

“那姓沈的就是死了，也是她咎由自取！她伤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