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浑浊的眸子对上了顾瑾墨的眼眸，那对眼眸中竟然会有恶狗般的仇恨，顾瑾墨不知道这条疯狗什么时候会爆发，撕碎这里的人，尤其会伤害到了沐凉晴，“还不走吗？”顾瑾墨已经没有耐心陪着他周旋。

“滚啊！滚！”

苏素酥受不了他这样的臭架子，她最讨厌这样的人。小丑紧紧攥着拳头，手心里满满都是汗水，散发着恶臭，“还不走开吗？”苏素酥不敢上前去推搡他一把，这样的人不应该和小丑嘉年华混在一块。

苏素酥把钱甩在了他的脸上，“啪”这一声真是很响亮，没有再掺杂别的情感只有单纯的讨厌，苏素酥等三人转身朝着电梯走去，临走，沐凉晴还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但是小丑还呆呆的站在那里。

红色的钞票撒了满地，落在他的鞋面上……

沐凉晴再也忍不住顾瑾墨和苏素酥的冷淡，她掉头跑了回去，替小丑捡起了钞票，轻轻的整理好，重新放回到小丑的手中，“好啦，你快走吧！”沐凉晴天真的笑容让小丑呆滞，他握着钱，好像是握住了什么冰冷的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样？”

小丑喃喃的自言自语，他红色的唇紧紧闭上，“你说什么啊？”沐凉晴无邪的又问他，小丑抬眼，浑浊的眼球吓到了沐凉晴，这是他的眼睛吗？简直，简直是一件雕刻坏了的艺术品一样，沐凉晴开始默默的后悔了。

心里挣扎着，现在是直接走开还是等他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沐凉晴的腿不知不觉的软了下来，这双受尽虐待的眼睛里，曾经是如何的饱经风霜？小丑向她伸出了手，沐凉晴看着他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手套上的石灰再慢慢脱落，大概坠落的天使也就是这样从纯白变为无尽黑色的吧，沐凉晴考虑着到底自己要不要伸出手？“小心！”

顾瑾墨喊叫着，他扑了上去，把沐凉晴压在了身下，“轰隆！”乌黑的蘑菇云就着白云升起。

它们超越无数白色的云朵，一点点向着天际蔓延，遮掩住了微弱的星光，趴倒在地的苏素酥咳嗽了几声，耳边轰隆隆得嗡嗡鸣叫着。

被刺痛的耳膜隐隐作痛，沐凉晴轻声呻吟着，地面上被狠狠炸开了一个裂缝，向远处伸长着手臂，“瑾墨！”沐凉晴翻过身，她看到顾瑾墨是紧闭眼睛的，嘴角淡淡的血痕残留，脸上还有几道新生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