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没有一腿,跟我们一点的关系都没有。八个枕头全撕开了,稻米摊了一炕。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这三个人,没有会看这稻米是不是五年以上的陈米。
我小心翼翼的问那个大婶:“婶子,这稻子够五年了吧?”
大婶嗔怪的瞪了我一眼:“说啥呢,肯定够啊。我这枕头做好了那个时候,我老头还没死呢,他死都死了七八年了。”
得,估计人家也不能骗我们。
上称称稻子,一共是二十九斤多点,楚梦词不差那点钱:“就按三十斤算吧,凑整好算账。”我去,人家凑整都是往下抹零,他倒好,给人家往上填。
五千一斤,三十斤是十五万。看着那崭新的十五捆老人头,大婶婶子眼泪都差点下来。那个吴大哥看着红彤彤的票子,也不由得把手伸了过去。
大婶一巴掌抽在吴大哥的手上:“滚犊子,再伸手我给你剁了。”说着从炕边的一个笸箩里拿出了一把剪子,那个吴大哥神情尴尬:“不是,我这不是想帮你看看真假吗。”
大婶没理他,把脸转向我们:“说啥好呢,小兄弟啊,正好我姑娘上学也缺钱。我就是一个大婶,也没啥来钱的道,真是太谢谢你们了。那啥,我给你们整点饭吃啊?”
这都几点了?下午两点多,我们这算吃的哪顿啊?
我和楚梦词急忙摆手:“不了婶子,我们还有事呢,饭就不吃了。钱放这,我们走了,你要是不放心,我们拉你顺便到镇上给你存上也行。”说着,我和楚梦词刘铁站起来就准备往外走。
那个大婶看着炕上的钱,就寻思了几秒钟:“行,小兄弟,那你们稍微等我一下,我跟你们上镇上。”
没等我们说话,那个吴大哥急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就跟他们去?半道上要是把你的钱给下了,人整死往哪一塞吧咋整?”
我靠,当时我就不乐意了,这是说啥呢?你跟大婶啥关系我们管不着,可是这哪能当面骂人啊?
不用我说话,那大婶从柜子里抽出一块包袱皮把十五万给包在了一起。下地穿鞋:“人家是啥人?人家是有钱人,人家那包里的钱多了,就不差这点。我倒是怕你半夜的进屋把我弄死,行了,我出门,你也赶紧回家吧。”
说着顺手从炕沿那拿起了两把锁头,那个吴大哥一看就不干了:“咱们多少年了?我是那样人吗?再说了,要不是我把你拽来,你能有这些钱?这钱里咋还不有我一份?”
我看这大婶紧抱在怀里的钱,那是一分都别想再拿出来。也是,没什么收入,还有个姑娘念大学,那钱肯定紧。
我瞅了一眼楚梦词,伸手拉开刘铁背着的黑包,从里面抽出一沓子红票子:“行,我们有急事。这个就算给你的信息费,毕竟你也算帮我们忙了。咱赶紧走,耽误了我们的事,责任你担不起。”
连哄带吓唬,我们这才出了门。上了牧马人,我和楚梦词还有大婶婶子坐在后座。大婶扭脸看着我们椅子后边还有六七个跟刘铁背的那个黑包一样的包,不仅咽了一口口水:“小兄弟,这里面都是啥?不会都是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