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人佝偻的背影,我心里也说不出来的难受。这只黑狗还有那条黑驴,是陪了他半辈子的伙伴。干活耕种有黑驴帮忙,回家休息那只黑狗摇头摆尾的跟在身边。这一下子就失去了两个陪了自己几十年的伙伴,无论是谁,那心情都不会好过。
我急忙看向楚梦词,楚梦词眼圈也有点红。见我看他,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急忙把脑袋探过来:“夏天,啥事?”
我真是跟这个大少爷共不了事,压低了嗓子:“啥事?给人家钱啊?”
由于我们来的是乡下,所以我们在出来的时候,特意带了不少的现金。
楚梦词好像才明白,点点头,急忙从身边拿过来一个黑色的背包。拉开拉链,那里面都是红彤彤的钞票。
我结果背包小声问楚梦词:“咱带了多少现金?”
楚梦词显然也没注意具体的数字:“不知道,反正好多个包呢。”
我点点头,把背包的拉链给拉上,然后递给了那个小男孩:“来,小伙子,看看你能拿动吗?”
那小男孩接过了包明显的很吃力,可不,那一包足有十了多斤呢。
我拍拍小男孩的肩膀:“赶紧拿屋子里给爷爷,告诉爷爷,我们把他们牵走了。”
小男孩就那么吃力扛着包,然后眼泪如同喷泉一样的就飚了出来。张开嘴,哭声像是一个大功率的喇叭一样,把我吓了一跳。
我们站起来去解开了那条黑驴的缰绳,没想到,那黑驴竟然相当温顺的跟着我们。那孩子站在那扛着包哭,黑驴和黑狗一起慢慢的走了过去,用舌头舔男孩的脸。就好像老人看到自己的孙子摔倒了,用手摸着他的头一样。
我真是看不了了,再看,我就没法带着这两条畜生走。伸手擦了一把脸,我先转身往外走去。
根本不用牵着,我们往外一走,那黑狗和黑驴自己就跟着我们往外走。只不过走几步就回头瞅两眼,仿佛要把这生活了一辈子的家给牢牢的记到脑子里一样。
后边男孩的哭声更大了起来,我们像是逃一样的跑出了这个院子。
等到了村子的主路上,我们有点傻眼。这一辆牧马人,我们可怎么能拉走一条驴呢?楚梦词往家里打电话,要了一辆货车,然后让刘铁在那等着货车来。我和楚梦词又往村子里面走,还差五年的稻米呢。
别管多少年的稻米,我们两个要是就在道上溜达,那是一粒都看不见。我和楚梦词的办法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想当年商鞅变法的时候,没人相信他。商鞅就在城门那立了一根木头杆子,说:“嘿哥们,谁能帮我把杆子搬到八大胡同那,我就给你真金白银,够你花半辈子的。”有人就问了,到底是多少钱啊?商鞅告诉看热闹的人:“十两黄金。”看热闹的人都寻思,别闹,这根木头都不值十两黄金。这个价找人搬,那能够成本吗?见没人动,商鞅只好提价:“五十两一次。”这回就有人搬了。
我们也打算用这个办法,见着人就打听:“谁家有五年以上的稻子,我们出一千块一斤。”果然,听我们说的人都摇头,当我们两个精神病。现在这年头,光听说新稻子贵,谁家还存五年以上的陈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