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厅后座男子大声说道。
酒肉书香男儿、露骨美姬皆被这戏话逗的笑出声来。
那被调侃的公子红着脸,“你、你、你”个不停,最后只憋出个不懂理数来。
公孙小候神色得意,理了理衣裳,清了清嗓子:“区区小钱,本候还不放在心上。”
瑶霜娇羞盈盈,看着他的眼神能生出钩子,温柔的能化成一汪水。
这小候如此财大气粗,若能攀上他……
她柔柔低下头,隐去眸中的无数窃喜。
这时,一杏裙女子携着笔墨书砚而来,如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看官们瞧上一眼就移不开目光了,那些莺莺燕燕瞬时皆成了陪衬。
“婵月,是婵月姑娘!”
昨日一睹她风采的郎君们惊呼出声。
玉妈妈笑的和朵儿花似的,拉着她纤细修长的臂弯上了台。
冷琼月身着柔软淡杏色裙衫,坠着一根白玉簪子,身姿袅娜,耳上垂着一对粉琉璃清珠,眉间透出幽幽冷韵。
她轻轻俯身,芙蓉般的脸上带了笑:“既有佳谣在前,婵月便聊寄风情,作画一副给看官们助兴。”
台下瑶霜抿了抿唇,朝上座一瞥,果不其然,那公孙小侯目光正在冷琼月身上流连。
她丹色的指甲紧紧掐着手心,眼中流露出不甘和愤恨,狠狠盯着台上的绝色美人。
冷琼月触及到她如狼似虎的目光,眉头轻蹙。瑶霜后知后觉,神色变换,扬起一抹温色笑容,嘴角提也不是、落也不是,面色古怪又僵硬。
冷琼月淡淡移开目光,款款临于案前,提起狼毫略蘸墨汁,转身往摆设好的丝绸屏风上幽点一抹墨色,在丝绸上飞花舞动,泼墨挥洒。
画卷上天空霞色,舒荷缱绻,碧玉含翠,涟漪柔点,菡萏待放,花根柔而不弱。她再点颜色,湖旁一棵柳树随风飘曳,翠色细叶点缀其上,湖内芙蕖点波,湖外烟云明霞,一弯小桥精致若真,桥下两只鸳鸯撩水相戏。
冷琼月轻柔微笑,一袭淡杏色裙衫衬得她宛如花间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