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浑浊的眼睛盯着我，嘴张了张，道：“死人味。”

“啊？！”我背后不禁冒出一股寒意，双腿有些发软“大爷，你......你可别开玩笑，这大半夜的在医院，你，你这什么意思？”

老人走到我的身边，用他那皱纹遍布的鼻子在我身上仔细的嗅了嗅，如同研究人员看小白鼠一般，轻点着自己的头道：“我没说错，而且味道很重，我这么大岁数很多事情要比你一个小伙子看的明白，别觉得我在开玩笑。”

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我不由得自心底相信了他的话“额......你是说我已经死了？”

问完这句话我不禁自己都乐了出来，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嘛，要是我死了现在又怎么会站在这里，又怎么能够跟你说话。”

老人摇摇头，幽幽道：“小伙子，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么？”

“嗯？做什么的？”

“守墓的。”

我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老人，他坐到侧旁的走廊椅子上，双眼沉沉的说道：“我十八岁就跟着师父干守墓的活，这辈子见过的尸体比你见过的人还要多，对于死人的味道我已经熟悉了，自我生病后很久没有闻道了，今天也是闻道你的味道，我才过来与你搭话。”

“......”

我无语，老人的话让我不免有些担忧，问道：“这么说，我......我真的死了？！”

老人嘴角掠过一丝诡异的笑容，那机器般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死了？你身上的味道不止是死人有，那些天天与尸体打交道的人都会沾上，比如殡仪馆的化妆师、火化人员、守墓人、医生、战场上下来的军人等很多职业都会带上一点，只不过是多多少少的区别而已。”

“可是我都不是啊？！”

老人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不可能，你并没有死，只能是天天和死人生活在一起才会这样！”

他的语气特别肯定，我愣了一下，脑海中不由得回忆起那本古书上艾欣的名字......古书上出现名字的人都死了，只有艾欣还每天和我生活在一起，这么说的话......

我不敢在想下去。

“大爷，您相不相信一本书可以让人死去？”

“冥录？”老人丝毫没有惊讶，而是蹦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