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供奉对于尹翌如此的放纵,但这终归对我没有什么坏处。
于是在顿折阴沉的目光中,孔曹替我解开了双手上的禁制。
不过我也知道做人不能太高调,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三个都蹲在院子里,什么也没干。
表面上是什么也没干。
私底下每天早上彬子和陶樊都会被我撵出去运动。
这没什么稀奇的,修道之人都会在清晨灵气最浓郁的时候出去练基本功。
他们俩明着是被我逼着天天练功,暗里其实是看能不能再偶遇一次沈妍君。
每次想到沈妍君,我的心情就会变得十分复杂。
我无法忘记她当初走的时候决绝的态度,也无法忘记后来我风轻云淡地问道,沈妍君是谁。
这天早上我摇着轮椅来到了院子门口,看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我深吸了一口气。
到这里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我们还没有接触任何与永生门有关的信息。
不知道是X集团有意防着,还是真的没有任何头绪。
我记得赫连宗对我说过,我曾经去过极乐地,走进过永生门。
可我到现在都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所以说,想要阻止X集团的话,只能从他们的信息开始入手。
我正想着,忽然看到彬子和陶樊回来了。
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人全身裹在灰色的斗篷中,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那是个相貌平平的男人。
我挑了挑眉,看着走近的彬子,问道:“有客人?”
彬子的表情有些严肃,但是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老板,找到了。”
我回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离我三四米远的男人。
国字脸,浓眉大眼,一副近视眼镜架在鼻梁上。
半晌,我笑道:“原来是郑尧陈师父,屋里坐?”
那男人微微颔首,脸上的表情却非常不屑。
……
郑尧陈是这次和我一起到X集团报道的人,他是个深谙湘西赶尸术的赶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