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那是乾洋

人皮偶戏 高贵先生 2275 字 2个月前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木挞的四肢突然开始抽搐,白色的细沫从他半开的嘴角流下来,滴落在地面。

屋里的恶臭突然又加重了,一滩淡黄色的液体从木挞身下漫开。

我一惊,扑上去想按住他群魔乱舞般的四肢,谁知道他虽然闭着眼,但是力气大得惊人,直接就把我掀翻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把贴在身上的符纸撕了下来。

没过十几秒,陶樊就从我进来的落地窗也走了进来,一看到木挞,他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了。

那是一种什么表情呢?

就是愤怒,不解,以及可以几乎忽略不计的伤感。

只见他手法娴熟地在木挞浑身上下几处大穴按了按,木挞的动作立马小了很多,紧接着,陶樊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包艾草,一手捏了个诀,将那艾草点燃,放在木挞鼻子下面熏了熏。

然后木挞就不动弹了。

我仔细看了看,之前我以为是血管的凸起,突然开始在木挞身上游走,然后汇聚到他的左手手腕处便消失不见了。

我拿起他左手腕仔细看了看,上面不知什么时候被划开了一道很小的伤口。

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陶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没问为什么,很有默契地和他一起将木挞架起来,忽略了地上的污秽,从大门直接出去了。

这是对方给我们的下马威。

乾洋的豪宅里只有木挞,对方显然在我们来之前就早早地走了。

将木挞架出去之后,陶樊又返回到房子里看了看。

出来之后,他对我说,屋里对风水起到关键性作用的装饰物都被拿走了。

我问他都有什么。

“一缸金鱼,一双筷子,一盆青竹……哎呀,说了你也不懂。”

我摸了摸鼻子,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不应该跟小孩子计较。

“木挞这是怎么了?”我看着被我们放在路边的木挞,有些头疼。

他这样,应该没有什么出租车愿意载我们。

“这是诅咒。”陶樊说道。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也知道了他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陶福城,也就是陶樊的师父,元福真人,就是死于诅咒。

怪不得他刚刚手法如此娴熟。

诅咒,是一种将东方的蛊术与西方的巫术相结合的产生物,因为剑走偏锋,又非常难学,所以其实会的人不多。

至少我已经几十年没听说过诅咒了。

这让我再次重新审视乾洋的这件事。

我将楚桐踏入我店门,到刚刚将木挞从屋里架出来,还能想起的细节都想了一遍。

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让我有点心惊胆战。

别人都算计到我家门口了,我却什么都没发现。

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无声息地就将我罩了进来。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可能是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陶樊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打个电话给彬子吧,让他开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