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脱落的很厉害,被风化的很严重,只能从轮廓判断,这里画的是女人。”
“看得出来女人在做什么吗?”我问道。
彬子从包里掏出纸笔,坐在地上开始临摹墙上的画。
沈妍君打了个冷颤,坐在我身边:“老公……”
我对这个称呼一阵恶寒:“好好说话。”
“我害怕……”她没有像平时一样和我斗嘴,反而瑟缩着往我身边挤了挤:“我害怕,我们不要往里走了好不好。”
陶樊背地叫沈妍君沈大胆,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她做什么事都不带害怕的。
而现在的她很反常。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不由得放柔了语气:“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害怕了?”
沈妍君抬头,一张小脸楚楚可人:“我害怕,真的害怕……”
我安抚着她:“不用害怕,我在,我师父在,陶樊也在,不会有事的。你怕什么呢?”
沈妍君又往我身边挤了挤,不敢回头看彬子的方向:“梁彬在画的画……那些女人……太可怕了……”
我看了一眼彬子,他画得正起劲;我又看了看他面前的石壁,上面的花纹依旧模糊。
“你看得到那些花纹组成的画?”
沈妍君点点头,颤抖的双手抱住了我:“别往里走了……我不想让你……也变成那样……”
“你别怕。”我又拍了拍她的后背:“你说说,你都看到什么了?”
“那些女人……在受苦……她们在被折磨,被折磨到五官扭曲……不能再走了……再走,她们就从墙上出来了!”
爬出来?
我打着手电再次看向彬子面前的岩壁。
白晃晃的光圈打在青黑色的岩壁上。
不知道是不是听了沈妍君的话的错觉,我竟然觉得那些花纹好像真的离我们近了一点。
仿佛青黑的岩壁是一个玻璃缸,而里面的花纹像是活的一样,就在这一会儿它离我们近了许多。
当下我就说道:“彬子,别画了,过来!”
彬子听话地收起了纸笔,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师父突然说了一句:“晚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变异的长手突然从岩壁中伸出来,一把卡住了彬子的脖子。
说是变异,是因为本身彬子离岩壁就有两米的距离,若不是有手指,我会真的以为那是一只长长的触手。
一切发生得太快,在我能冲过去之前,那只手就迅速地收回,连带着彬子狠狠地撞到了岩壁上。
“彬子!”
我立刻握着刻刀冲了过去。
本来坚如磐石得石壁不知何时竟开始发软,我跑过去也就一两秒,彬子竟大半个身子都被吸进了岩壁里。
不好!彬子会窒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