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孩子呢?”我看了下周围,并没有小孩子的身影。
“事情是这样的……”冯至远似乎有些犹豫,在妻子再三地催促下才说:“我女儿,冯甜甜,最近有些不对劲。”
我扬了扬眉,抿了一口彬子给我的清茶:“怎么个不对劲?”
冯至远看了看我身后,彬子,陆有凌和白欢知道我有客人之后都自己上楼回避了,只有陶樊,吊儿郎当地坐在柜台后面,在数收银机里的钱。
“怎么了,冯先生?”我问。
“你真的懂吗?”冯至远的语气里有些怀疑:“恕我直言,你看起来太年轻了。”
“谁规定会点什么一定要是老头啊?”我笑了:“冯先生,有事尽管说,这家店是我开的,今天你们就放心说,没有第二个字会从别的地方泄露出去。”
冯至远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是语气里多了一分尊敬:“我们家甜甜一直都是听话让人省心的好孩子。我们为了她将来能进个不错的小学,特地把她送进了彩虹幼儿园。哦,先生您没有孩子,您可能不知……”
我打断他:“我知道,彩虹幼儿园嘛,最红火的那家。”
冯至远摸了摸鼻子,蒋兰实在看不得他这么吞吞吐吐,抢话道:“可是大概半个月前吧,甜甜身上开始多了一些不正常的淤青。一开始老师说是甜甜乱跑,撞伤的。可是后来我们也嘱咐孩子了,孩子说她没跑,可是到底干了什么又说不清……”
冯至远接话:“两天前吧,幼儿园组织个什么活动,所有小朋友要在幼儿园住三天两夜,我们这才有时间来找您。要不然,平时这个时候我们都在家里陪甜甜吃饭。”
“幸福的三口之家呀,”我举了举杯子:“没什么不正常呀。”
“怪就怪在,”蒋兰叹了口气:“甜甜突然不想上幼儿园了,身上的淤青也多了。可是校医说她是真的摔着了,我们家甜甜没这么笨呀。”
我凝神,重点就要来了。
然后蒋兰接着说:“我怀疑幼儿园有不干净的东西欺负我家甜甜,都说小孩子的眼睛最单纯,什么都看得见。”
我收回之前的话,这是什么屁重点。
就是个孩子不愿意上幼儿园。
我听过七彩幼儿园的名头。
这么大个公司,肯定没少请高人来开光聚财。
所以一般的小鬼是不可能的。
而厉鬼……
呵呵,要是有厉鬼,甜甜也不会去参加什么劳什子活动了。
小孩子哪会是厉鬼的对手,再说了,厉鬼是这么好遇见的吗?
见我又有笑意,冯至远沉不住气了:“大师,我们真的很担心甜甜,请您过去幼儿园看看,行吗?”
我一口答应下来:“行,有什么不行。”
临走时蒋兰不住地道谢,还要给我塞红包。
我没收。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小两口本来赚得不多,我就当是出门散心了。
七彩幼儿园比我想象中的离咖啡店近。
绕着外面的栅栏走了一圈,我实在是没看出什么闹鬼的地方。
顺着大门看去,除了门口在打瞌睡的警卫,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一楼里有个布告栏,上面贴着许许多多小孩子的照片,照片旁对应的是小红花。
布告栏旁边是教师的照片,我看到了很多年轻的女性。
我摸了摸鼻子:难道是虐待儿童?
可是虐待儿童……家长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而且彩虹幼儿园算是帝都的老牌幼儿园,天子脚下,皇城中心,哪有人敢造次。
似乎是我在外面的徘徊终于引起了警卫的注意,他面色不善地挥舞着警棍:“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来视察的。”我不慌不忙地理了理我的衣服:“明年我表妹就要来这里上幼儿园了,我得看看。”
听我这么说,警卫的语气缓和了许多:“那你得先在警卫登记啊。”
于是我在登记簿上留下了假的电话假的名字。
门卫倒也没多盘问,便放我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