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子经过一番打听,对江歌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她说的确实都是实话,江歌的确为吴凉凉挡了刀子,做了替死鬼。
吴凉凉也确实没有替江歌出面指证凶手,百般不愿配合警方调查,同时也拒绝见江歌的母亲。
我也能理解为什么吴凉凉这样做。
彬子也打听到了关于吴凉凉的一切信息。
吴凉凉没有主见,生性懦弱,所以才会在遇到麻烦的时候去找江歌。
而江歌从未有过类似的经历,她一心只想着保护闺蜜,而忘记了自己的安危。
江歌也真是个实在的孩子,我让她把眼泪挤到那瓶子里,她还真的就在红箱子里憋出了一满瓶子眼泪。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只需要三滴。
彬子一开始很生气,我直接把他关在了店里让他冷静几天再上网看他发的文章。
吴凉凉固然可恨,但是江歌也有不能推卸的责任。
她明知道吴凉凉有个疯狂的前男友,还大胆自己一人当在门外。
也许这是义气,但是我绝对不赞成这样做。
先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才能去帮助别人。
但是吴凉凉的做法也太没有良心了一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却依然不愿意协助警方协助江歌母亲将真正的凶手,陈世愁,绳之以法。
江歌似乎也知道自己也有些过失,她并没有让我和彬子去逼迫吴凉凉出面,她只是拜托我和彬子一定要安抚好她母亲的情绪,不然她实在不能安心地去往生。
所以我打算找个时间去渐渐江歌的母亲,江女士。
所以今天我就和彬子好整以暇地在店里等着江女士的到来。
江歌的长相与她母亲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岁月在江女士的脸上留下了无情的痕迹,眼角深深的鱼尾纹昭示着这位母亲早已不再年轻。
她似乎做过繁重的体力活儿,和我握手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她手心里的老茧,厚厚的一层。
似是猜到了我想什么,她笑了笑:“您好,您就是墨先生吧?早些年做过点粗活儿,让您见笑了。”
“不敢不敢。”我连忙摆手。
在一位失去了至亲的妇人面前,我不敢摆任何架子。
“听说您是这附近警局的顾问?”她问道。
“是的。”我点点头。
我是以警局顾问的身份将她请来的。
彬子问我为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难道我还能告诉江女士我是附近的人皮偶师,您好,最近遇到您女儿了,别来无恙啊……
我可能会被当成神经病。
彬子此时乖巧地坐在我旁边,扮演我助手的角色。
余光中,我看到江歌站在柜台后面,情绪很激动。
可惜她母亲看不见她。
我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我又让彬子早早挂上停止营业的牌子,来来往往的人也没有及格会往乌漆麻黑的店里看。
“您是江歌的母亲吗?”我问道。
她点点头,似是想到什么美好的回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我女儿是个好孩子。”
彬子忍不住插嘴:“江歌是个好人。”
我问道:“您能简单说一下您的情况吗?”
虽然我已经知道了八九不离十,但是从当事人嘴里听来的永远是最真实,最带有情绪的描述。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江女士非常冷静。
她平淡地叙述出女儿遇害的经过,将其中一部分证据拿出来给我挨个看了一遍。
她非常冷静,冷静得几乎到了冷漠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