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我就纠结了,那什么玄学,我真的一窍不通啊!
吃过早饭,距离午时还有些时间,小莲打了一桶热水伺候我沐浴之后,捧了条长长的白布到我跟前。我一看见它就想起在南朝时萧绎赐给徐昭佩的三尺白绫,一股寒气直往头顶冒。
“你拿这个来干嘛?”我瞪了小莲一眼。
“束胸啊,”小莲的眼神瞥了下我一马平川的胸部,“公子,你不会连这个也忘记怎么用了吧?”
我愣了一下,故作无所谓的说道:“那、那又怎样?不是还有你吗?”
小莲无奈的看我一眼,拉着我来到镜子前,然后将我身上松垮披着的衣袍拉下来。虽说都是女的,看一下也没什么所谓,可身体彻底暴露在空气里的刹那,我还是抱着胳膊尖叫了一声。
“公子,请你放下手臂,站直身子。”
相比起我的不淡定,小莲显得稳重多了,很明显这样的场面她并不是第一次经历。听了她的话,我略显尴尬的放下手臂,小莲拿起白布在我身上比量了一下,敛着眼睫,一圈接一圈的绕好,裹紧……
而后,她拿起一件与皮肤材质近似的铠甲给我穿上,很快,镜子里的少女就成了一位娇弱的美少年……
小莲低头检查铠甲的暗扣,我问她:“这就是你说的胸甲罩?”
“是的呀,公子,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的确变得跟刚才不一样了,不过,大热天的,裹这么厚不热吗?
小莲大约猜出了我心中所想,安慰道:“公子,夏天就是这般,忍忍便也过去了,等入秋就没这么热了。”
入秋?那时候我早就走了好吗?
我背着小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穿戴整齐,小莲开了门,将门外站着的一位男子请进来。初见那男子,我吓了一跳,他似乎早已等在外面,我和小莲的对话岂不是都被他听去了?
再看看小莲,她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见我愣着,反而将我拉到椅子旁,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对我说道:“公子,这位是墨大夫,从小到大,都是他一直负责诊治你的病情的。”
而后,她又将脸扭向那位墨大夫,解释道:“公子她自从被砸晕以后,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唔,我看出来了……”那位墨大夫无奈的看我一眼,打开随身携带的医箱,拿出一个小药枕。
我知道这是要开始把脉了,于是不等他发话,便十分上道的一把撩开大段袖口,露出一大截皎白如月的手臂,然后,学着古装剧里女子就医时的姿态,直接又粗暴的隔桌递了过去。
墨大夫:……
“公、公子啊……你虽扮演男子,但终究还是个女子,女儿家要矜持,诊脉时只露出手腕就可以了。”小莲一边跟我解释,一边将我的袖子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