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谁说的？”江锦问。

海棠反问：“这个重要吗？”

“重要。”江锦的回答很果决。

海棠笑：“可这说的是事实不是吗？”

“确实是事实。”江锦说。

海棠的脸色不易察觉僵了一下。

江锦又说：“不过是不全的事实。”

海棠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江锦看着她：“当年的那一场所谓的婚约，甚至是被爆出的结婚证，都不是真的。结婚证是为了骗过爷爷，让他在疗养院好好养身体，也是为了让他放权。而被放出来的新闻，都是我有意这么做的，因为这样可以让季家觉得他们对我的威胁有了作用，觉得我在怕他们手里那所谓的证据，好放松警惕，也好让我的计划顺利实施。一切的进展都很顺利，最后都达到了我想要的效果。”

“季家遭受重创，季博远在情急之下咬出了江宗，让你父母的死得以公之于众，让你身上背负的骂名有了合理的解释……”江锦眸底划过一丝暗沉，“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都在我的谋算之中，唯有一件事是例外。”

他说：“那就是你的离开。这几年我几乎找遍了所有你可能会出现的地方，但你依然音讯全无。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的计划能够早一些实施，能够早一点儿让你看到真相，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很显然，这样的假设是不成立的。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如果。”

海棠静静听着，微风吹起她的长发，她眯了眯眼睛：“江总现在跟我说这些，是在跟我邀功？”

江锦沉默。

“你帮我找到了害死我父母的元凶，我是应该感谢你的，可是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将事情混淆，也希望你不要混淆。”海棠望着前方，“你可以说出你想要什么，我如果能够做到的话，我会去做，但这不包含感情。”

江锦沉下脸色：“……我想要的很简单，那就是回到过去的你。”

“不可能。”海棠想也不想就拒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你的所有算计当中，我也是棋子。也就是说，为了达到目的，你可以不折手段，可以牺牲所有，这样的你，让我感觉到恐怖与可怕。比起江深的直白来，你更让人害怕，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身边人就会为了某种目的而捅你一刀，到时候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锦，我不恨你。”海棠说，“好像我也没有什么资格来恨你，因为说起来，你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帮我找到父母遇害的真相，但这不代表我对你曾经的那一点儿微薄的情谊还有，这也不代表，你开口一句想要曾经的我，就会有一个曾经的我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是懂得我得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