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江深就好似一个固执的孩子,偏执地认为自己所想都是事实。想法也会随着心情而变化,一时换一个样常常会叫人无言以对。
江锦不确定他是何时变成这样的,亦或者其实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之前表现得不太明显而已。
“你要这样这么认为,尽管去揭露就是。”
说完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哥!”江深叫住他,“你就不能将棠棠给我吗?”
江锦本不欲例会,可听到这话又顿住了脚,他没有转身,就着背对着的姿势说:“她是人,不是物品,你如果连这一点都不懂得,你觉得你口口声声的爱能够多少是真实的?”
江深不说话,盯着江锦的背影,直至对方消失,他才喃喃:“你就是不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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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一场不算愉快的应酬之后,在未想出更好的应对之策之时,海棠暂且将此事搁置。
她想要一个两全的法子,对方并不愿意给这个机会。
往后的一个星期里,刘总明里暗里约了她几次,都被她找各种理由推脱了。她的态度让对方看出了明显的拒绝之意,之后也就没有再找了。
盛游回到公司之后,海棠也解脱不少,不过她也没跟之前一样完全当一个甩手掌柜,学校没事的时候,就会到公司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周五这天,下课之后应了易琛的请求,跟他去修补了一幅画,完成之后回到家中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平时这时候,盛游都会还在公司,今天却出现在家里。
他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一脚屈起,手搁在上面,一脚自然伸直,头垂着,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皱,他的周边是一些零零散散的资料或者别的东西。
尚未靠近,不知具体是何物。
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深深的颓废和萎靡。
在海棠的印象中,算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模样的盛游。
不用多说,不用问,也能够猜测得到,应该是出事了。
在一旁静静站了许久,海棠抬脚向前,在其面前停下,蹲下身子,抿唇沉默片刻,轻喊:“盛游哥。”
听到声音,盛游缓缓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