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又问：“你发出这些振振有词之前，有没有想过，这个娃娃是从哪里来的？”

“我……”江婉儿抿着唇，半句话都答不出来。

“在国外待得太舒服了是吧？还有心思来管国内的事情，手伸得这么长，看来暗中给你开小灶的人不少。”

“大哥，我……我错了。”江婉儿的气势弱了下来，仍还是不甘心，“但我这不也是关心则乱嘛，这么一个定时炸弹放在你们的身边，我担心你们嘛，这才……这才会……”

“三千字检讨，明天回去之前给我！”江锦冷着脸。

“我……”江婉儿紧紧紧紧抿唇，不情不愿应了下来，“好吧。——检讨我写，但是能不能不要再去国外了，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一点儿都不好。”

“我没有跟你讲条件。”江锦又说，“去道歉。”

“啊？！”江婉儿震惊，“我道什么歉？”

“伤了人不该道歉？”江锦冷声问。

“可我伤的又不是人。”江婉儿咕哝，脚焊在原地不动。

“嗯？”江锦蹙眉，尾音拖长，眼睛眯起，“以后我会控制给你的生活费，包括妈给你的。”

对于大手大脚用惯了的江婉儿来说，刚到国外的那些日子，简直就是噩梦，好在有母亲的接济才能堪堪维持，她也一直以为大哥是不知道的，没想到竟一直都知道，只是放任了，要是这也被剥夺了，那以后的日子跟乞丐有什么差别？

她无法想象。

在金钱的威胁下，江婉儿磨磨蹭蹭走到了海棠的面前，十分不真诚地道了一句：“对不起！”

海棠缓缓抬起头，看向十分不走心的江婉儿，眼里的神色冷如寒冰，若是眼神能杀人，江婉儿此刻应该已经不能趾高气昂好好站在这里了。

“你应该道歉的，不是我。”海棠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