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拉过椅子坐下，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就安静看着，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最后是江深被看得先绷不住了，轻轻喊了一声：“哥。”

江锦挑眉：“清醒了？”

江深抿着唇，情绪不高。

“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江锦问。

江深依然垂着头，不肯开口。

“不想说还是说不出口？”

病房内一片死静，江深突然抬起头，问：“我记得你说过，棠棠跟我不合适，为什么？你为什么就知道我们不合适？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江锦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片刻后，反问：“你为什么早的时候不问，现在才来问？”

江深再度沉默。

江锦轻抿了一下薄唇，微眯起眼：“你这几天离开庆城了？”

江深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瓣，默了近一分钟，说：“哥，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这是试图逃避的措辞，江锦听明白了，也就不再追问：“那你好好歇着，我会让人过来照顾你。”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放弃追问，江深愣了一下，抬起头时，看到江锦已经走到了门边，他忙喊：“哥。”

江锦顿住，并未转回身。

江深说：“麻烦你替我跟棠棠说声抱歉，刚才不清醒之下做了冒犯她的事。”

“你怎么不自己说？”江锦还是回了头。

江深抿了抿唇：“她现在应该不想见我。”

……

如他所言，此刻的海棠确实不想见到他，于是在办好住院手续之后，等在了停车场。

看到江锦走来，她降下了车窗挥手。

江锦一上车，她就迫不及待问：“锦哥哥问江深了吗？”

江锦的手搁在方向盘上：“……没说。”

海棠嘟囔着唇，一边观察着江锦的脸色一边说：“也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你没来的时候，他那样子看着可真吓人。”

“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没那心思就趁早跟他说清楚。”江锦转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