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伤擦药的全程,海棠都垂着头一声不吭,等结束后江锦起身,她抬起头时旁人才发现早已泪流满面。
眼睛猩红,无声落泪,卷翘的睫毛上还有细小的泪珠没有掉落,红唇紧紧抿着,这小模样看得一旁的季诗芮内心的自责又加深了几分。
“棠棠,真的很抱歉。”她坐下来,抱住海棠,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这罪。”
疼是真的很疼,至于为什么不像之前那般夸张地大喊大叫,也是想要制造出一点不同来。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季诗芮自责,也是故意想让江锦心疼。
她靠在季诗芮的肩上,抬眸与正看着她的江锦目光对上。
画面定格几秒。
海棠吸了吸鼻子,哽咽说:“不怪诗芮姐,你也不知道,有言是不知者不罪。”
季诗芮退开些许,替她擦泪水,又捏了捏她的小脸,叹息:“这么懂事听话的小姑娘,怎么就经常病痛不断呢。”
“可能是今年时运不济。”海棠不甚在意地说。
季诗芮笑说:“迷信。”
“话虽如此,但有的时候却不得不信,不是吗?”海棠忍着疼,跟季诗芮说笑。
这“无意间”的话直戳到了季诗芮的心口,她微愣了下,苦涩一笑:“……是啊。”
以前她一直觉得找大师算命什么的都是迷信,都是假的,可这次的事,她却不得不信。
目光下意识看向江锦,后者收拾起小箱,转身去放置了。
季诗芮心头一颤,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海棠:“中午想吃什么?”
“有点累,想睡觉,也没有什么想吃的,准备一会儿让酒店随便送点吃的上来填填肚子。”说着话,还应景地打了一个哈欠。
昨晚上折腾到凌晨四五点,最后累得直接睡着了,早上江深又早早的就来按门铃,这会儿她是真的困了。
瞧着她困倦的模样,季诗芮也没有强求,摸了摸她的头:“来这里就是休假放松的,累了就回去睡觉,不过这饭还是要好好吃的,一会儿我问问他们,然后给你带一份回来?”
“好,谢谢诗芮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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