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对江深的态度一向若即若离，这会儿江锦不在了，脸上的笑容收起，看着江深，问：“你下午出去玩了？”

“嗯。”江深强调，“跟朋友一起。”

“有程莹莹吧？”看似疑问的语气却是十分笃定。

江深抿了下唇，说：“不是单独，很多人一起的。”

“我就是问问，你不要紧张。”海棠笑眯眯地说。

江深：“……”我能不紧张吗？

“那你们去玩了什么？”海棠又问。

江深坐到海棠的对面，透过玻璃窗看出去，手指着一个方向：“那边的景色不错，过两天你的脚好了我带你去。”

海棠身子前倾，双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清澈的眼眸眨动几下，突然说：“江深，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相处很奇怪？”

江深身子一僵，不祥预感浮上心头，结巴问：“哪，哪里奇怪？”

“唔……”海棠认真想了想，“我觉得你不够在意我。”

“我在意你啊，我当然在意你！”江深急忙表态。

海棠摇头：“真正在意一个人不是这样的，江深，你跟我说一句实话，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我这个人还是我背后的东西？”

她目光平静，看似没有任何的攻击力，可在这份平静之下，江深却感觉到了一股锐利直击心口，好似能看穿一切，所有想法在她的面前都无所遁形。

江深心头一颤，看向海棠的眼神有着飘忽闪烁，声音轻微的抖：“棠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生在江家，要什么有什么，物质不缺，能图你什么？”

“是啊……”海棠垂眸，喃喃，“能图什么呢？”

沉默了几秒，掀起眼皮看向对面：“那你昨天为什么那么反常？如果什么事都没有又为什么怕我离开？”

江深嘴唇动了动，一句话都说不出。

海棠静静看着他，忽地噗嗤一笑。

江深一怔，不明所以。

海棠脑袋歪了一下，眨了眨眼，语气调皮说：“我逗你的。”

江深：“……”

“听诗芮姐说你今天有些不舒服，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