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会，不是吗？”海棠阴阳怪气说，“这人啊，就是鞭子没打到自己的身上，所以不知道疼……”

“莹莹，你先回去吧。”慌乱之后，江深倒是冷静了下来，也明白程莹莹的存在会继续刺激海棠。

程莹莹嘴唇动了动，落寞垂下眼睫：“好。”

江锦也在这时候站起身，神情淡然得仿佛没看过这一出闹剧：“我下午还有会要开，就先走了。”

出门之际，他提醒江深：“她还没彻底退烧，今天也还没接受医生的检查，还没有打针，更没吃东西。”

病房内只还剩下两人，沉重的气息弥漫。

沉默了一阵，江深突然问：“想吃什么，我去买。”

海棠抬头看他，他垂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唇线拉直，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

“为什么不敢看我？”她情绪平淡，“觉得对不起我？”

“我……”江深缓缓抬起头，眼眶猩红。

海棠一愣。这样子的江深是她没有见过的。

“就算再生气，也不应该拿自己的身体撒气。”他蹲下身子，将地上的能捡的东西用手捡起，然后出了病房，再回时手上拿着扫帚。

海棠看着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收拾屋里的残局。

十几分钟之后，病房又恢复了干净的模样。

江深又出去了，这次跟着他来的有医生和护士。

海棠没有再闹，任检查和打针。

一切妥当之后，医生离开，除了必要的叮嘱是一句废话都没有。

江深默默为她捻好被子：“我去给你买饭。”

也不等海棠说话，直接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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