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吃？”江锦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

“吃！”

海棠忙撕开一个面包，鼓着腮帮子将水给到江锦面前：“帮我开一下。”

江锦看着，沉默几秒，然后接过扭开。

海棠拿回，喝了一大口。

面包吃了一半，肚子没那么饿了，她问：“锦哥哥怎么会过来？”

话音落，她才想起：“这路不是被挡了吗，你怎么过来的？”

“小路。”

海棠咬了一口面包，扭过头去看他。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眼底有着乌青，满面的倦容，看上去有些累。

原本还想再问些什么，看到如此疲倦的他，噤了声。

她放下手上的东西，站起身，从后座上拿过一个小毯，盖到他的身上。

他睁了眼。

她说：“我看着外面，你睡吧。”

江锦再次闭上了眼睛。

吃完东西，海棠侧身蜷缩在椅子上，灵动的杏眸看着他睡着的侧脸。

外面的雨还在继续下，狂风呼啸不止，他们运气好的是山体没再滑坡，算是有惊无险度过了一个晚上。

“醒醒。”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脸，海棠蹙眉一把将作乱的手抓住，并伴随着一句软乎乎的警告：“别动手动脚的！”

“……起来！”

这句话语气较重，海棠勉强睁了眼，撞上一双写着明显不悦的黑眸。

她愣神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身处在何处。

说好要看着外面的，结果自己睡得这么的死，心虚地移开眼，视线往外面看去，试图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尴尬：“……这天都亮了啊。”

“不止天亮了，路也通了。”

“是吗？”海棠向着前方看去，发现果然，她讪笑，“好像是哦，半夜通的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江锦捏眉心：“不是没动静，是你睡得太死，人家来敲车门都没反应。”

“啊……？”她弱弱地嘀咕，“是吗？”

江锦问：“清醒了吗？”

“醒了！”海棠当即回答得铿锵有力。

江锦又问：“能开车吗？”

“……能。”这一声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她揉了揉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见她半晌不动，江锦转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