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诗芮愣了下,心中五味杂陈,撑起笑意应和着说:“伯母的心意我很理解,但结婚是大事,以后的日子也是我们去过,理应由我们来决定才是。今天实在是有些太突然了,我们事先都没有准备,回头等我们商议好之后,再由我妈和伯母一起安排筹备也是来得及的。”
海棠被江深拉起来,因长时间低头而让脸变得红扑扑的,她拿起新筷子,继续吃饭,唇角向上扬起。
“你们商量了这么久也没商量个结果出来,如今公司已经稳定下来,这婚迟早都要结的,”叶安之不满地看了儿子一眼,“你们这些年轻人就贪图着玩,哪会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是啊……”梁芊笑说,“我家这个进公司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经常跑去跟朋友玩,前段时间不还去了一趟外市?”
“妈……”季诗芮扯着母亲的已交,面带羞愧,“哪有您这么说自己女儿的?”
“你跑出去玩还不让说了?”梁芊看向叶安之笑着打趣,“瞧瞧,瞧瞧,就是这脾气,亲家别嫌弃我这不争气的女儿才是。”
“都说女儿是小棉袄,最是贴心,我瞧着诗芮就挺好。”
“妈你说这话就是说我不贴心漏风呗。”一直埋头吃东西的江婉儿突然插话,惹得一桌子的人哈哈大笑。
江深看热闹不嫌事大:“这种事自己明白就好,何必说出来让自己难堪?”
“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兄妹俩斗嘴,倒是将刚才的话题岔开了。
笑笑合合的一顿晚饭吃完,大家又在客厅聊了一会儿天,直到深夜江锦才开车送季家父母回去。
散场之后,江深去车库开车的间隙,叶安之将海棠叫到了房间。
她倒了一杯热水放到海棠的面前,自己端着一杯坐下来:“刚才你也应该看到了,被长辈祝福的婚姻是什么样的。你是一个好孩子,如今没了父母也是可怜人,可你不适合江家,强行在一起,也不会得到幸福。”
海棠端起水杯,温热经过手心传向全身,她低垂着头,看着杯中水:“叶姨又想要说让我离开江深是吗?”
叶安之不置可否。
“那在叶姨看来,什么样的人才是适合江深的?”
叶安之没有具体说谁,只说是:“总之那个人不会是你。”
“叶姨可有问过江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