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眠忍不住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道：“顾老师？”

钟晓松这才从顾庭鹤身后出来。看到dreaming的成员都在这里，他有些错愕：“你们没有录制宣传片？”

“没有。”宋知眠几乎立刻就明白钟晓松的意思，摇了摇头。他收回落在顾庭鹤身上的目光，转头看向钟晓松，“钟老师和顾老师呢？怎么没有录制宣传片？”

“我们这不是……”钟晓松刚要说出口，就对上了顾庭鹤警示的眼神，猛得住了嘴。他叹了口气，“这不是太晚了，我们两个明天一早就有通告，没法参与录制。你们呢？还不回去么？”

他现在百分百能确定，老东西今天就是吃错药了。

宋知眠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马上就回去了。钟老师和顾老师既然有事要忙的话，就不耽搁钟老师和顾老师的时间了。”

他眉眼弯弯，眼底写满笑意。

停车场昏暗的灯光落入他的眼底，像是暗夜星光落入深河，显得波光粼粼，很是动人。

偶尔，宋知眠会向顾庭鹤投去目光。

顾庭鹤却略微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脸上的表情仍旧是冷的，目光并未跟宋知眠有过碰撞。

甚至于，他整个人都被柱子投下的阴影拢在其中，显得过分沉静。

大概是今天录制节目实在是太累了吧。

宋知眠想。

顾庭鹤不会，也不该出现在这样的舞台上。

“等会吧。”钟晓松瞥了一眼顾庭鹤，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忍不住笑了一下，才转头说道，“你们……这是在等公司的车来接你们？”

“嗯。”几个姑娘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不如我送送你们？”钟晓松极有绅士风度地说道。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两个簧片，捏在手里把玩，姿态多少显得有些吊儿郎当的。

“不用了。”宋知眠再次收回落在顾庭鹤身上的视线，摇了摇头，“助理马上过来接我们。”

“那就等到助理过来接你们吧。”钟晓松耸了耸肩，“不然丢你们几个小姑娘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不久后，助理就赶了过来。

远远地，他没先注意到dreaming，反而先看到了顾庭鹤和钟晓松。

别的不说，这两个人的存在感实在是太过强烈。

他走过去，小心跟他们道：“顾老师好，钟老师好。”

顾庭鹤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钟晓松笑眯眯地摆了摆手

助理这才转头看向了dreaming的成员。

嗯？这个站在最前面的女人是谁？他怎么觉得长得有点像是……

“那个……”他带着几分疑惑，刚刚张口。

下一刻，几个姑娘捂着他的嘴，生怕他说漏嘴宋知眠的身份：“走吧走吧，不早了，我们也都回去吧。”

说着，她们三个就把助理强行拖走了。

看到那几个姑娘离开，宋知眠才笑着对着顾庭鹤和钟晓松挥了挥手：“谢谢两位老师陪我，我们就先走了。”

“好。”钟晓松点了点头，轻轻的锤了一下顾庭鹤的肩膀，“走吧，老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