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面上没什么反应,却是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中。
“怎么不去国子监了?”她这些日子已经大好,季暇年也不是一直在床边候着了,偶尔会带几本书看,也会给她讲讲书中的内容。
“没有必要了。”季暇年只说了这句话就没再回答她的追问。
姜明月一直得不到回答,只觉得有一根羽毛一直在自己的心里刺挠,闹的人心痒痒。
次日,她靠在窗边的贵妃榻上,看着外面的景色,轻声道:“你说,季大人为什么不去国子监了?”
“季大人去国子监好像也没有几年吧。”阿幼歪着脑袋回忆着,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眼睛一亮,道:“殿下,驸马好像是在您回宫的那一年去的国子监。”
姜明月一怔,应该是巧合吧。
阿幼的称呼她这些日子也已经纠正不少次,只是收效甚微。不过她也不会在外人面前如此,姜明月便随她了。
“这样一想,驸马会不会早就心系于您了?”
姜明月抬手轻轻敲了敲她的头,嗔怪道:“不过是巧合罢了,切勿乱言。”
窗外的景色渐渐艳丽了不少,夜间还能听到些蝉鸣,已是入了夏。
她与季暇年的婚期也就在不久之后了。
皇后可能以为胜券在握,是以一直没什么动静。
姜明月心里还在期盼着婚期能再往后延延,她还没做好这辈子再与季暇年绑上的准备。
“皇后今日找了陛下,说您大病未愈,最好将婚期往后延一些。陛下以冲喜为由拒绝了。”大婚前两日,阿羽突然带来了消息。
姜明月没想到自己病没好还能有冲喜这一说,总觉得父皇不像是能说出这句话的人,想必是知道自己病好了的季暇年开的口。
喜庆的嫁衣就挂在她的房中,大红色的喜服上用金线绣着精致的花纹。
她记不清梦中喜服的样子,甚至没有大婚当日的印象。
“臣向陛下请命,调了些人过来守在附近,会保护好您。”按照姜国的习俗,新人在大婚前是不能见面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与父皇说的,竟是让他进来与自己见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