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打工人,李悠然也不想让他为难,只好乖乖坐回梳妆台,任由其在她脸上涂脂抹粉,绾发梳髻。
很快就只剩下换衣服了,花艳柳从衣柜里面找了一套杏色的襦裙,颜色素雅,款式简洁大方。
“穿那套红色的。”
李悠然闻言面色一僵,她清楚衣柜里唯一一套红色的衣服,是那日在芳华楼争夺花魁穿的那套舞衣。
夙漓他是何意?穿舞衣去参加宫宴?他是让她去献舞?
花艳柳有丝同情的看了一眼一脸土色的李悠然,转身就将那套红色舞衣取了过来。
“华歆姑娘快换上吧。”
李悠然心中酸涩,她到底在矫情个什么劲,明明早就知道的,她与他之间的郎情妾意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道:“花师傅这衣服还是你帮我穿吧,我手笨穿不来。”
“这……不太好吧”,花艳柳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也不知这如华歆是真傻还是装傻。
“上次……”
“哎哟,在下有些内急,还望二皇子见谅,在下先去方便一下!”
还不待夙漓答话,花艳柳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虽然如华歆是妓子,但在他看来,二皇子对其甚是看重,他要是再待下去,恐怕小命难保。
李悠然有些无语的看着被花艳柳扔在梳妆台上的舞衣,他倒是逃得轻松,她却难得自由。
“上次这衣服是他帮你穿得?”
不知何时,夙漓已经站着了她身后,语气里满是质问,李悠然觉得好笑,他堂堂二皇子,竟然关心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关你事。”
倏的一下,李悠然突然觉得下巴发紧带着一股暗劲,整个人都被迫往后倒去,后脑勺刚好抵在一堵“肉墙”上。
“华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夙漓胸腔震动的声音敲击着她耳膜,沉重的气息也打在了她的脸上,李悠然知道夙漓定是气极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索性闭上眼不去看他。
夙漓见她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的模样,琥珀色的瞳孔里滑过一抹黯然,闷声问道:“你想离开我?”
离不离开哪由得了她做主。
李悠悠依旧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不愿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