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漓闻言,眸光暗淡,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原来他父皇已经为夙澈谋划至此了,如今的他显得多可笑。
肖战本不想将实情告诉夙漓的,但见他对某些人还执迷不悟,认不清现状,他不得不说。
“既然父皇都有安排了,那舅舅还与我说这些干什么?”
夙漓的语气里掩不住的自嘲和失落,让窗外偷听的李悠然有些心酸,原来夙漓的处境是这样的,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无力感顿时爬满她的心房。
“本来皇上都拟好诏书了,但程罡那厮竟以死相谏,所以皇上一气之下病倒了,但外人并不知道个中缘由。”
夙漓心下了然,他舅舅自然不会骗他,宫中安插了不少他们的眼线。
“那舅舅觉得这事还有其他的解法吗?”
夙漓一想到让他娶别的女子为妻,他就很排斥,虽然是一举两得的办法,但总觉得这样做他会失去什么……
肖战摇了摇头,他不认为还有更好的法子。
“那就按舅舅的意思办吧。”
“求亲之前,你得把你屋里的那位安置妥当,之前你跟那花魁的事在朝歌城闹得沸沸扬扬的,那吉安郡主自是有所耳闻的,你可别为了一己私欲耽误正事。”
“我知道了。”
夙漓妥协了。被这么个晴天霹雳劈个正着,李悠然有些后悔跟着跑过来偷听,她现在除了难过就是想逃开,逃离这个让她难以控制情绪的地方。
所以她提起裙子跑了,往大门的方向跑去。
迎风流泪,两颊发凉。
屋内的两人都听到了外面的声响,夙漓想起身去追,但下一秒动作停顿了下来,只是默默的收紧了手指,指节泛白发青。
“不去解释一下?”肖战出言提醒。
“罢了,既然她都听到了,那就不用再解释了。”
李悠然跑了一路,到了大门都没有停下来,速度很快,以至于看门的小厮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跑远了。
小厮只觉一阵粉白色的风刮过,还伴着淡淡的馨香,有些熟悉,好像今早上还闻到过,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香味。
迎客楼客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