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夙澈眼神闪过一抹慌乱,要是让丞相知道他这般对刘氏,肯定会发难于他,那他在父皇面前的形象可就受损了。
这可不行!女人嘛哄哄就好了,她刘氏也是个女人!
夙澈连忙松开掐着刘氏脖子的手,一把将刘氏抱在怀里,不顾怀中人的推搡挣扎,软言劝慰道:“馨儿对不起,刚才是我梦症了,我以为你是肖娉婷那个女人,对不起……”
刘氏闻言止住了眼泪,不解的蹙了蹙秀眉,问道:“德妃娘娘不是已经去世多年了吗?”
她知道肖娉婷就是当年宠冠后宫的德妃,老靖国公肖炎的长女,也是二皇子的生母,德妃去世那年她还小,并不记得为何去世,听说好像是死于宫斗。
且皇后与德妃素来不和,这个她倒是有所耳闻。
“哎,都说逝者已矣,但是我时常会梦见她,她经常在梦里吓唬我,所以我误把你当做她,对不起馨儿……”
太子说的话合情合理,刘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抬手抚了抚夙澈被打的脸,柔声问道:“疼吗?”
“不疼,馨儿脖子疼吗?”
“不疼……”
于是,两人冰释前嫌,愉悦的做了一波晨间运动。
被困在芳华楼的东哥,一连好几日都没见着李悠然了,内心不免有些着急,虽然少主有让人带消息给她了,但是她还是不放心。
于是,一天日上三竿的时候,东哥趁着芳华楼的人都休息了,偷偷摸摸的钻狗洞跑了出来。
她家将军说过,大丈夫能屈能伸。
想起她将军以前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模样,东哥就是一阵胸闷难受,虽然将军她现在日子的过得比以前安稳,但是她能感觉到将军过得憋屈。
要是将军恢复记忆了,她们是不是可以回陵越,可以去见想见的人了。
东哥一边想,一边朝二皇子的府邸走去。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刚刚从城关那儿通过例行检查后被放行,向朝歌闹市驶去。
容天一,淳金典,容倾城三人自陵越殷都一路向南,四处打听,都没有找到李悠然。
直到抵达南陵越与长桑接壤的边城清远,才打听到一点关于李悠然的消息。
李悠然本就是在清远戍边大营一战成名的,这里的士兵和百姓大多都见过她。
自从建安侯徐荣接管清远戍边大营以来,亦或是说李悠然大败长桑军以后,边境安定并无战乱,两国百姓也陆续开始互通有无,往来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