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四人都不予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脸由黑化紫。
王广急了,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终于破裂了,神色惶恐的哀求道:“你们放了我,我父亲肯定会重谢你们的。”
“哦?你父亲是何人?”容天一见王广主动提与自己身份有关的事,直接了当的问道。
王广一咬牙,面色难看的回道:“我父亲是普陀赤丰戍边大将呼元哈尔。”
容天一和李悠然还有淳金典、东哥闻言都是一惊,敌国大将的儿子竟在我陵越戍边大营里任职副将,这是何等讽刺。
“就凭你一面之词,很难让我们相信”,容天一沉声提出自己的质疑。
王广感觉毒气就快攻心了,出不了半个时辰他就会七窍流血而亡,他还不想死,连忙出声说道:“明日我父亲会携全部军力攻打蜀暮,而且……”
王广欲言又止,眼神狡黠,容天一看得清楚,这王广死到临头了嘴硬挑事,薄唇微勾,带着几分笑意,好奇的问道:“而且什么?”
“你先松开我,我再告诉你们”,王广紧盯着容天一,语气坚定的说道。
容天一只是笑而不答,悠闲的坐在四角桌的板凳上,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叩着桌案。
王广见容天一如此反应,心中不免苦笑,他今天算是栽了。
“我要是你,我就快点说了,指不定我们心一软将你放了呢,你说是吧呼元什么的?”李悠然又缩回到被窝里,一脸看好戏的看着王广。
王广心知眼前这群人不比李连昌父子,他想活命确实不能再糊弄他们了。
他只好无奈的垂下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叫呼元加措,不久前普陀大王贝伦耶已经增派了大批援军前来支援,我想不日就会抵达,据我所知你们的援军也在路上,如果我爹打头阵,援军再来补刀,我想陵越不出几日就会沦为我普陀的地界了吧,哈哈哈哈。”
王广说着说着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似乎忘记了自己身中剧毒。
容天一闻言,面色凝滞,沉吟了一会儿,语气森冷问道:“解药在哪儿?”
王广微愣,抬头看了一眼容天一的表情,他就知道他今天是死不了了。
“在我怀里有个白瓷瓶……”
李悠然惊呆了,原来这货竟然有解药,还嘴硬的藏着不说,是怕我们将他的解药销毁么?
容天一将小瓷瓶扒开,对着王广发紫的嘴唇送去,王广着急的仰头一口将解药吃掉。
“明日你同我一道去城墙,看好他!”,容天一说完将空瓷瓶塞回王广的怀里,转身朝李悠然走去。
李悠然先是一愣,看到容天一一脸倦容,眉眼弯弯很是自觉地裹着被子一滚,像条毛毛虫一样等着容天一来抱。
容天一见李悠然萌哒哒的小模样,嘴角微牵,一把打横将她抱起,往李悠然的营帐走去。
徒留东哥和淳金典还有被绑的王广在营帐内,面面相觑。
淳金典郁闷的直翻大白眼,这容天一倒是会偷闲,让他和东哥守着这个敌军大将的儿子。
淳金典的目光每每触到王广脸上发黑的伤口,都会心虚的收回视线。
自打从战场上回来,他还没闭过眼,现下困极了,昏沉沉的睡去。
东哥坐在床边见淳金典睡着后,轻轻的为他盖上被子,一脸温柔。
“是你偷袭我吧?”王广突然开口问道。
东哥闻言,置若罔闻,头也不抬的手花快速一挽,一记银针朝王广直直的射去。
整个营帐陷入一片沉寂,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