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晦气。”住死者楼上的大汉面露不快。
“也没什么晦气的。”姜歇边说边观察大汉的反应,“他这烂人一个,死了活该。”
——如果是凶手,或许会乐得听到这种话。
大汉皱皱眉:“我说你晦气。啥玩意儿。触霉头”
说着,他掂掂勺子关上了门。
姜歇挑挑眉,开始往楼下走去。
——密室死亡,钥匙在室内,社会关系疏离,房子漏水……
怎么说呢?
这个案发现场真的非常干净,没有多余的东西,也没有特别的印记,没有花里胡哨的设计,简简单单。
——他也只能抓着这一条线了。
姜歇站在死者楼下的住户门前,搓搓大拇指,敲了三下门——里面没有动静。
姜歇再次抬手在门上敲了敲。终于,里面传来“踢踏”的脚步声。
“谁呀?”一男子的声音传出来。
姜歇没有回答,里面的动静随之中断。
姜歇再次搓搓大拇指,轻咳了一声:“我是上面派来了解情况的。”
“哦。”公寓的门应声打开,一个瘦削的男子出现在门后。
“怎么敲了这么多下才开门。”姜歇此刻的脸上有些许不耐,瞥了瘦削男一眼,散漫地问道,“你最近,有没有见过楼上的人?”
瘦削男把着门:“你是说最近出事的那个?”“没怎么见过。”
姜歇再次把视线放到瘦削男身上:“那就是认识?”
“嗯。”瘦削男张张五指,“之前碰到过,碰见的时候说过话,知道他住我楼上,但是不熟。”
姜歇瞄了眼对方的手部动作:“没闹过什么矛盾吧?”
瘦削男摇摇头:“没有。”
“行。”姜歇抬头示意,“进你屋谈谈?不碍事吧?”
“当然,”瘦削男做出一个笑的表情,“可以。”
姜歇走进公寓,第一个感觉是里面有点空——按理来说这不应该,因为这里公寓都小得很。
但姜歇很快收回了视线——虽然他不是专业的,但姜歇也知道在打探消息的时候,一开始应该做的,绝不是引起别人的警惕,而是和别人建立“关系”。
姜歇很随意地拖了把椅子坐下:“唉,你们这楼里的人可真不少,这一个个问,还真挺累。”
“嗯、嗯。”瘦削男站在姜歇身后,随着姜歇的视线把房间扫了一边。
“你的年龄、职业、工作地点?”姜歇从身上摸出一根笔,一个小本子,随便翻开一页问道。
“34岁。护士,x医院。”瘦削男也在椅子上坐下。
——护士?
——脖子致命伤,凶器在现场,死亡当天没有特别动静,尸检无异常……
“护士?”姜歇的笔顿了顿,“护士……怎么住这?医院待遇没这么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