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没想到连惠远市都这么多掘骨庙的人,叶子,咱俩这回可是要阴沟里翻船了。”说着话,把牛皮带缠在右手上面,自己冲那十来个人走了过去。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人群里面有人喊了一嗓子:“萧忘机?”
掘骨庙里面有人认识我俩很正常,可奇怪的是这声音听着很耳熟,转头一看,就见那小黑车的后面下来一个人,边走边喊:“误会,误会,都是自己人。”
萧忘机抬头看了一眼那人,一下子愣住了:“老黄?你怎么会在这里?”
黑车上下来的人正是黄维轩黄警官。他满脸喜色,走进人圈里面,和那光头耳语了几句,说道:“一场误会,全是自己人。谭老把,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和我一起在粤西救人的萧忘机。”
他转过头来,看我和老萧神情还有点迟愣,连忙接着介绍:“这位哥们,就是登云道在惠远市的把头,谭百折。”
“刚才听你俩在饭馆里聊天,还以为你们是掘骨庙的人。一场误会,最近非常时期,是有点精神紧张,抱歉抱歉。”我还有点发蒙,那谭光头已经满脸堆笑,跟老萧连声道歉,又走过来握了握我的手。
“咱们人太多,聚在这里不好,走,上车再说。”黄维轩道。
我们四个上了车,黄维轩开车,唠了半天,才算把之前的经历都说清楚。
之前黄维轩被萧忘机送出粤西市,没走多远,就被登云道的人截住了。
正如我和老萧的推测,登云道其实早就对掘骨庙的所作所为有所察觉,因为掘骨庙在粤西七市根基颇深,所以不做好万全的准备,一直没敢动手。恰恰就在我和萧忘机离开粤西那天,登云道开始对掘骨庙展开全面的攻势。
“说起这事来,还真得谢谢你们三个。掘骨庙那帮孙子手脚太快了,要不是你们反应及时。又会白白丢掉三十条无辜的生命。”谭光头坐在副驾上,转过头对我们说。
“谭把头这段时间,已经翻来覆去夸过我无数遍了。不过说起来,谭把头才是了不起。这一个月带着登云道的兄弟,端掉了掘骨庙五个坛口。恐怕不出十天,掘骨庙就彻底覆灭了。对了老萧叶子,你俩到底跑哪去了?怎么一点影儿都没有?”
我和萧忘机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提心吊胆躲了这么久,外面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但从另一个侧面,也说明老萧隐蔽得十分高明:不但躲过了敌人,连盟友也完全找不到我们。
“千万别这么说,现在情况还是比较紧张的。掘骨庙的人缩成一团,估计要垂死挣扎,和我们来一场硬仗。所以我们最近精神都比较紧张。萧先生,你降术厉害,侠肝义胆,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登云道,一起对付掘骨庙?”
萧忘机还没回答,谭光头的手机突然嗡嗡嗡地想起来,他原本打算按掉,可看了一眼,连忙接了起来,神态十分恭敬:“是,是,我知道了,我一定把人带过去。”
“萧先生。刚才我们四爷,特地打电话过来,说想见你一面,请你去惠远市边上的坛口一趟。”谭胖子撂下电话,客客气气地说。
这位四爷,就是登云道的道守,也就是登云道的老大。这身份可就了不起了。萧忘机虽是个闲散的降师,但这种情况下,也绝不能说不去。毕竟降教八宗道之一的老大想见谁,无论如何都得把人给带过去。
当然反过来说。这位四爷没说想见谁,那也不能硬把人往他面前带。
这句话里的谁,自然就是我了。
于是我就被他们拉到一个荒郊野岭的宾馆里面,安置下来。这家宾馆是登云道的一个据点。里面有不少登云道的年轻降师候在这里,随时待命。
“小叶子,你说他们是不是欺负人,都跑去见四爷了,偏偏把咱们两个撇在这里。”萧忘机把魑魅匣也留了下来。元宵早就快闷死了,连忙趁这个机会透透气,趴在我肩膀头上说。
“那四爷也没什么好看的,见了他也不能多一块肉。咱们留在这里也好,谭把头说今晚为了欢迎咱们,准备大餐。你又有好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