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元宵已经离开魑魅匣太久了,再耽搁下去,恐怕会对它的身体产生影响。我背着它走出斋瓶殿,穿回102室。元宵进来的时候已经把铁门打开了,我走到外面,捡起地上的魑魅匣,把元宵放了回去。
元宵这时候小脸已经有点白得透明了,身体缩小到只有哈密瓜大小,一躺进魑魅匣里,微弱地哼了两声,嘴里呢喃道:“老.......老萧.........不要丢下我......我好饿........”
我叹了一口气,把魍魉匣关上,背在身后,又往回走,走到102室门口的时候,那铁门突然吱呀地一响,我喜道:“师傅,你.......”话还没说完,就见那铁门后面四脚着地,爬出来一个鲜血淋漓的家伙,竟赫然是那被我割掉头的血尸。
我心中连半点恐惧的感觉都没有,七分失望里夹杂着三分厌恶,不耐烦地说:“老哥,咱俩也算有点缘分,识相的你就快滚一边去,我没心情和你闹着玩。”
那血尸还在地上诡异地爬行着,在我身边绕了两圈,好像一条蜥蜴一样,竟然翻身爬到了墙上。颈部从中裂开,从胸腔里探出一团血肉,是一张长着一圈骨牙的嘴巴,冲我发出呜呜呜的惨叫声。
“老哥,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我皱眉道。
连衫帽血尸当然听不懂我的话,呜呜呜叫了几声,猛地冲我扑了过来。
我侧身躲过了这一扑,从腰里把萧忘机给我那条牛皮带抽了出来,血尸还探回头来想咬我,被我一牛皮带抽在嘴巴上面,疼得全身一抖。往后退了两步。
“呜呜呜呜你个大头鬼,你他娘的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啊?不怕死地就再过来!”我抽了一下牛皮带,在半空里甩出一声脆响。
那连衫帽血尸估计是没了脑袋,智商严重不在线。在我身边绕了半圈,居然又扑了过来,身子刚窜起来一半,被我一牛皮带打到肋骨上,直接抽翻在地。口中呜咽了两声,转身想跑,后背上又挨了两下子,这下抽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跑?你还有脸跑?我告诉你,刚才老子在斋瓶殿底下,比你大着两三圈的血尸,不知道见过多少。从我面前走过,屁都不敢放一个,那里轮得到你在爷爷这里蹬鼻子上脸?刚才给你机会你不要,现在我看你他娘的还能跑到那里去?”
那血尸还挣扎着想跑,每往外窜一次,后背上就重重地挨一下,被抽了七八下,终于知道老实了。蹲在那里呜呜咽咽,愣是塑造出一股受伤小狗的凄凉感,连那团骨牙嘴巴都耷拉下来了。
我刚才见屋子里出来的不是萧忘机,胸中烦闷已极,抽了血尸半天,才逐渐冷静下来,心说我跟这玩应置什么气?把牛皮带收回来,大喝一声:“滚!”
连衫帽血尸开始还期期艾艾地不敢走。试探性地爬了两步,见我不理它,突然四肢着地狂奔起来。可惜跑得太快,不辨方向,一头撞在小区中间那棵大树上面,骨牙嘴巴撞得粉碎,树干上溅了一滩血,躯干抽搐了两下,终于彻底死了过去。
我摇了摇头,走回102室,蹲在主卧里面的土坑前,等我师傅从里面爬出来。